“不用!”窦夫人蓦地抬头,转而笑起来,“我没什么事,就是因为刚从娘家回来,老母亲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担了几分心。身上没什么事。有事还不得先来麻烦你?”
谢琬听她这么说,便也就罢了。阁老们都有请宣太医的权利,她方才也只是随口一说。
见她不大有兴致的样子,便也就说道:“我还要去荣恩伯府,改日再到府上拜访。”
窦夫人站起来,含笑告辞。
谢琬对着她背影看了会儿,才又让人起驾前行。
傍晚回到府里,她叫来孙士谦。
“你对窦家熟不熟?”
孙士谦原先是东宫的太监,到了这样的年纪便就依律放到皇子皇孙府上当总管来了。
果然,孙士谦微愣,答道:“知道一些。窦家当初也是随太祖皇帝起兵发的家,但当时地位不高,直到三代前才渐渐兴旺,窦阁老的曾祖父官至兵部侍郎,祖父官至巡抚,父亲窦准儿时十分顽劣,但因为与如今的护国公有着打小的交情,所以后来随他去了军中,与他一道去东海应敌,最后殉职。”
谢琬点点头,端起茶道:“可是严格说起来,窦老将军也不完全算是殉职,其至他怎么死的都尚不清楚,不是吗?你听过些什么猜测?”
孙士谦默了下,说道:“有人猜测是东瀛暗杀,有人说死于部下行刺。但至今没有过统一的说法。这案子看起来,注定要成为无头公案了。”
窦准在东海立下不少功劳,所以这些年来皇帝对窦家诸多照顾,窦谨自己也会做人,再加上前不久又与温禧王府订了亲,窦家如今门楣的光亮度,已然不亚于魏彬多少了。
谢琬拿着一枝笔在手上摆来摆去。
孙士谦道:“王妃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聪明。谢琬把笔放下来,却先说道:“你再说说,如今窦家里的事儿。”
孙士谦沉吟道:“窦家有四个兄弟,窦谨是老大,老二在西北任同知,老三英年早逝了,如今的四爷幼年时曾落过水,那时候正处于窦老将军罹难不久之时,府里人疏于照顾,于是失足。他是被窦谨夫妇一手照顾过来的,与窦谨夫妇感情甚为亲厚。”
关于窦询的事谢琬已经差不多都知道。
她锁眉道:“我在想,七先生会不会出自窦家?”
孙士谦蓦地抬起头来,窦家,这可能么?窦谨规矩本分,从不参与党政纷争,他们怎么可能谋逆?
谢琬看到他的表情,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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