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他要拿着自小与他胜似亲人一般的十七叔给的近五千魔魂之气、魔头遗物等等,去报战场功绩,他深知一旦上报,他十有八九会是此番战事的榜单魁首。
他自己认为这样是不对的,这与舞弊藏私瞒实没什么区别,可十七叔却说“不存在什么舞弊满实,你既看不惯那一系族人的做法,就要想方设法做到那个位置上去,这世界,非是黑白两色,千般色彩,唯灰色最盛。”
‘灰色’是个什么色,司徒羽逸不是不知道,可他一时接受不了,做人不就得非黑即白么?
接受不了,但事得照样去做,因为他出生至今也不过二十多年,很多道理他还是没太懂,自己没有其余的解决方式,只能按照十七叔指的路走,至少那条路是能去到目的地的。
来到中央门楼时,几位金丹前辈在门楼大殿内相互笑谈着,没有隔音屏障,没有障目术法,这或许是专门让路过的散野修士和族人看的真切些,毕竟能近距离观察这些人,是不少修为低微的修士一生的梦想。
不过能路过这里去偏门汇报战功的修士,基本不是什么低微无能的人,司徒羽逸跟着自家十七叔看了几眼殿内正在祥和谈论的金丹老祖们,径直顺着队伍向偏门而去。
守在门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家族叔:司徒酩,挺着大大的肚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对于这位族叔,司徒羽逸没有太多好感,但也不反感,总之关系一向缓和,因为血脉亲近,所以平日见了点头见礼欢声笑语自然正常。
“呦,十七,你主要负责的事情好像不是来汇报功绩的吧?大战刚过,怎的还亲自过来呢?”司徒酩言语听起来客气,表情却是一副戏谑模样。
司徒十七背着手,两人个头都不算高,只为在气势上不输对面这胖子一分,他把胸膛略提正了一些,“我来带着羽逸核实战功,你这种连战事都没参加过的东西,没资格盘问我。”
“你!”司徒酩那双肉乎乎的眼睛惊瞪而起,瞬间气怒,又见后面的司徒羽逸眼神明亮的看着他,冲司徒羽逸勉强笑了笑,回头走近司徒十七,咬牙低声道:“我上不上战场,关你屁事?”
司徒十七懒得再与这胖子多说一句话,冲后面司徒羽逸说道:“羽逸,轮到我们了,进去。”
“哦,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入偏门,司徒羽逸临近门脚时,司徒酩笑着道:“羽逸,酩叔前两日抓到一头五彩灵角鹿,你有时间去老宅看看喜欢不,若是中意,直接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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