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的悲天悯人,也很难有人愿意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生活条件太恶劣了。
一次寻常的出诊,周红旗迎来了他人生最大的改变。
出诊一切还算顺利,在病人所在的村落附近找到了对症的草药,病人算是已经得到了当时最好的治疗。
只是因为寻找草药的时间太长,周红旗让同去的同事先行离去,自己一个人继续医治那位病人。
等到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虽然村里的人都让周红旗干脆就在村里睡上一觉,可周红旗却知道,后天医疗队就该回到莫桑比克的首都马普托,准备踏上回国的行程。
即便是等到明早,也恐怕不会有车来接自己,自己还是得走着回去。
十几公里的路,对于在非洲锻炼了三年的周红旗来说,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况且这段路他走了很多次,也算是识途老马了。
这种情况在以往也发生过,所以村里的人也没强留,只是给周红旗带了足够的水,目送他上路。
走了一个多小时,周红旗在路旁一丛灌木旁休息的时候,他听到身后灌木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拨开草丛一看,是一个跟自己年岁相仿的黑人,手里还抱着两三岁的孩子。
看到周红旗,那名黑人也是表现的非常紧张,事实上,这种紧张从周红旗靠在灌木丛旁休息的时候就开始了。
好在周红旗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年,学会了好几种当地语言——当然,所谓学会就是能通过手势的辅助进行简单交流。
看到那名黑人身上有伤,并且孩子很快就开始哭闹起来,周红旗也是连比划带说的,换了好几种语言,最终让那名黑人听懂的居然是英语。
黑人的戒备逐渐减少,配合周红旗身上携带的简易医疗设备,他相信了周红旗的医生身份。
孩子的哭闹越来越厉害,黑人显得有些慌张,但周红旗当时觉得很奇怪,这名黑人虽然一直抱着这个孩子,但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孩子,并不像正常的父母那样,会对自己的孩子视若珍宝。
加上黑人身上的伤很多都是外伤,这让周红旗怀疑,这个孩子,简直有可能是被黑人绑架的。
但不管如何,他是一名医生,检查之下发现孩子发烧了,必须尽快退烧,否则在非洲这种鬼地方,转成肺炎的几率简直就是百分百的。
黑人把孩子交给了周红旗,让他医治,并且周红旗要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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