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即是设在水西门外上清河的秘密看守所。
“甲地”看守所离鸡鹅巷并不太远,开车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看守所黝黑而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让人感觉沉闷、压抑,还有点阴森。
进去之后只见这看守所的监房,都以忠、孝、仁、爱等字编成斋号。每个犯人都编有号码代替姓名,规定不准称呼姓名,也不叫犯人,而叫“修养人”。
原本初进来的新犯,一律住在新犯监房,多个人住一个房间,睡的是通铺,食宿、尿便都在室内。但范振邦是特殊的“修养人”,因此单独关在“仁”字三号。
走进审讯室,里面是一股血腥的味道,还有久未见天日的腐败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窒息。
适应了一会儿这审讯室独特的气味,听到一阵铁链拖地的哗啦声,看守把范振邦带进来,扣在审讯椅上之后就退了出去。
“范振邦,又见面了。”马晓光冷冷地问道,对于汉奸没有必要和颜悦色。
“我该说的都说了。”范振邦也是冷冷地答道。
“我说你一个汉奸,还特么嘚瑟……”一旁记录的老李有点搂不住火,骂道。
伸手虚按了一下,安抚了一下老李,马晓光继续对范振邦说道:“对了,你先在应该叫修养人二十六号才对,就叫你二十六号吧,反正你也不配拥有姓名。”
“二十六号,刚才你说,该说的都说了,意思是还有不该说的,或者没有说的?”马晓光的声音像铁。
范振邦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看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马晓光从案卷里拿出那一张翻拍的照片,走过去放在他面前,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看到马晓光手上的照片,范振邦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幻了数种表情,有惊讶、有恐惧、有颓败……
“你……你在哪儿拿到的这张照片?”他不由自主地问道。
“中间这个人给我的……”马晓光悠然道。
“不!不可能,井上先生……”话刚说了一半,范振邦反应过来,正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下巴又被下掉了。
疼痛,让范振邦冷汗直冒,过了半晌,他才含混不清地叫骂起来。
“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我给你说过,你还不能死,要是你还是准备以身试法,我在陆军医院的话可是要算数的!”马晓光狠狠地道。
“井上先生?哦,对了你们都是井上公馆的日谍,这个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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