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地富户强行把他们租种的田亩收回,官府借着髡人入侵,又向他们摊派了军税,他们便都逃了,成了灾民。
我碰巧找到了没逃的一户人家,说是有人鼓动他们逃,说不逃会被送到边境当民夫……」
都知道打战时的民夫不是个好差事,干着最累的活,还要担惊受怕,一旦战事吃紧,先被放弃的就是民夫。
在需要用人命填的时候,往往是用他们这些民夫的人命。
而且,髡人到现在在大夏的许多地方都用来止小儿啼哭。
两相里叠加,那些人怎不害怕的逃。
鼓动他们的人告诉那些农户,说安江县如何如何的好,槊皇女如何如何的心软仁慈,一定会留下他们在安江县安家落户,到时候他们就有地种有房子住了。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有人指了明路,农户们怎能不抓住这一根稻草,他们都往安江县来了。
「……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原州府的一些地方的街面上少了许多地痞无赖,有人说看到官府的人找过一个无赖子,之后那个无赖子对人说,他很快要发财了。
之后那个无赖子
不见了。」
苏屏联想到今天来的都是些年青力壮的「灾民」,「那个无赖子可能成了一个所谓的‘灾民"。」
杨秀靖点头,「我也担心会是这样。」
「这事不能拖了,要尽快把这些‘灾民"解决掉。」苏屏道,「我们开会商议吧。」
她越来越适应开会商议的方式。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不会因独断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杨秀靖问,「这次需要宣请银甲卫了吧?」
银甲卫只听说槊皇女殿下的吩咐。留在安江县的五十名银甲卫,仍是按槊皇女殿下留下的指令呆在安江县内,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们所呆的院子,违者会被银甲卫杀死。
槊皇女殿下给苏屏留下了一个做军符用的金属牌,需要调用银甲卫,就拿着金属牌去找娴皇女郑华娴。
「嗯。」苏屏站起来,「走,一起去找郑局长。
……
郑华娴拿着金属牌敲开了院门。
门打开了,一个银甲卫站在门内。
让郑华娴诧异的是,这个银甲卫露出了面容,而且这张脸的长相让她还很熟悉。
「你是?」
对方对她笑了笑,「你看着我面熟吧?我是陆水蓝的妹妹,叫郑水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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