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跟程越生的事,你们自已处理,我只等他给我交待。」
顾迎清听到她一口一个「野种」,她脑中浮现兖兖天真可爱的样子,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心中不断叫嚣:她为什么不认错?这个人为什么敢如此猖狂?
「我儿子到过你手上……」顾迎清忽然怒吼,「你对他做过什么?」
她说完猛地朝她后背用力肘击,沈纾纭痛哼过后,一边扭动挣扎,一边厉声回击:「明天我就去把你儿子绑了,就像当年一样掐死他!」
顾迎清脑中嗡嗡作响。
那时候程之兖多大?
那么小的小孩,脖子都没长硬,沈纾纭差点掐死他……
顾迎清渐渐松开她,沈纾纭见机立马撑地往前爬了两步想要站起来,谁知顾迎清抄起茶几上的无火香薰瓶便往她脑袋上砸去。
沈纾纭瞬间似被抽除了力气,瘫软在地,眼前一片昏黑。
剧痛慢慢变得清晰,像一根针从后脑勺扎穿天灵盖。
她张着唇,呼吸滞阻,发不出声音。
刚大口喘气,让疼痛缓解,顾迎清用脚将她踹正,骑压住
她胸腹,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沈纾纭还没顺过气来,忽然又被用力箍住了咽喉。
待看清了顾迎清的样子,一股恶寒和恐惧从心底滋生。
「你疯了……」
顾迎清眼睛一眨不眨,眼眶通红,黑瞳里闪着冷冽的泪光,她喉咙里溢出几不可闻的声音:「你想怎么掐死他?这样吗?」
她说着,手中的力道增加。
颈骨不堪一击,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拧断,缺氧使沈纾纭脸色涨红。
顾迎清抽离地旁观着沈纾纭,仿佛往她脖子上施加力道的不是自已。
是那个五年前被做局的顾迎清。
是一无所知时被沈纾纭理直气壮扇过一巴掌的顾迎清。
是那个还在襁褓里就差点被她掐死、无数次被他用「野种」来羞辱的小孩的妈妈。
看着沈纾纭喘不上气。
看着她痛苦地挣扎,蹬动双腿。
看着她双目充血,脸色涨红……讲不出话,只能用眼神传递求生的渴望。
顾迎清心里非常爽快,只恨她求饶的动作不够激烈。
甚至觉得应该有点血腥味才是合理的。
直看到沈纾纭眼神失焦,意识涣散,挣扎的动作变得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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