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滑头脾气,应当是转头就反驳才是。但现实却是沉默了片刻。
“好奇心还挺重。”意味不阴的一句话。
“好奇不至于,友情提示两句。”月儿微微侧头,睨了眼洪少天,“魅是个迟钝的人,且现在满脑子都是吃喝玩乐,正是好拐的时候。”别等到人长大了、开窍了,那可就不好骗了。
再者,谁能保证不变,假如哪日跑出个横插一脚的人,这洪少天就抱着后悔哭去吧。
“你这话说的,若是那笨蛋听见,怕是要伤心难过咯~”以魅的脑回路,估摸着会以为空桐悦是在嫌弃她,然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皱皱巴巴地表达委屈。
月儿收回视线,笑而不语。
谁叫有的事情,这人也没否认。
……
话音落下停顿了会儿,洪少天才再次开口,像是想把堆压心底的话翻出来:“我家中情况复杂,之后应当变得更加琐碎不清,而我自己都困于其中抽身无法,我又怎能将她卷进这个漩涡。”易清雯与洪家割据是定局。可何时割,割得又是哪一处,割下去会有多疼,这些都是未知的。
为了一个前路未卜反去搅乱现在,洪少天觉得没必要。
空桐悦却是浇了盆冷水,细究起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提醒:“谁知道呢,若洪少爷你今儿一个想法,阴儿又变了,岂不是自打脸,所以你的话不做数。况且俗语中不是有句说得好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保不准你的一个年少轻狂,改的却是好几人的未来。”
洪少天敛起笑容,抬起腰板,正色道:“那空桐悦你记岔了,这话后面还有一句——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抛得了吗?”空桐悦可一点儿都不信洪少天能断个干净,要断早断了,何必等到现在。
“魅她..就像只小兔子,开朗乐观,成日精神抖擞的,感染别人..”说到此处洪少天眉眼间多了柔和,嘴角似有若无地笑着,“像她这般,只有在宽阔洒满阳光的草地上玩耍嬉闹才适合她..才显得自由。她有自己喜欢热爱的事物,有敬爱的家人,关系极好的朋友,是一个很圆满,甚至一帆风顺的人生。试问这样的她,我又怎能因己私欲将她骗来,再将其圈禁在我那贫瘠的一亩三分地中?”
洪家是用高高围墙垒起的院落,哪怕外面春暖花开,里面也是寒风呼啸,了无生气。
于魅,洪少天不敢多牵扯,尤其是感情方面的苗头。他没有把握能把情况变得好,也害怕自己会似父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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