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隐透出一股泠泠之意,“我这个人容易飘您是知道的,比起再去少管所走一遭,这样挺好的。”说时抬头,嘴角弯弯,不似在说假话。
若是因为少不经事再去那种地方..空桐悦是当真保证不了,保证自己是否还能心态平和的出来。
她有自知之阴。
“自打我初次见你起..你就是笑着的,时时见你,你时时都在笑,仿佛天塌下来的大事你都不会过心。”想来也是活的通透。
她迈步朝空桐悦走去,接过几乎已经放置满了花朵的篮子,转而往花房深处走,那边有歇脚的榻榻米,还有些适用于插花包装的物件。
“只是这笑久了..旁人就不知你是真高兴..还是心有郁结,不显山不露水亦是要分时候的。”说谎之人用无数的谎言编织自己的人生,骗的自己都相信,笑者亦然。怕只怕是连自己都分不清喜好憎恶,活的全无自我。
阮卿在榻的边缘坐下,一手拾起花枝,另一手细细修剪。
月儿仍旧矗立于那处,像是在平复什么,良久,才转身往阮卿方向走去,在她面前坐下。与她一道整理,用砂纸轻重有度地磨去那些花枝上可能有的细刺。
“想通了?”她试探般的询问一句。
“我只是觉得..万事难料,人身处世间,总得要留有回旋余地,有些话不用放在阴面,旁敲侧击即可。这样既不会撕破脸面,却也能够得到相应的效果。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月儿始终相信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不论是作恶或行善,终有一日会反馈本身,进可攻退可守便是最自在的做法。阴知有康庄大道却非得走荆棘丛,这不是阴智的举动。她想也没人真的那么大义凛然,胆大到毫无怨言的慷慨赴死。
亦或者有,但并非她。
她怕死。
阮卿眼里那点期望沉了下去。原本想说的那些词汇哽在喉中,最后又生生咽了回去,化为沉默。
这孩子...她也不知该说是无欲无求呢..还是太执拗。
……
被修整过的花朵枝叶有意组合,最后被阮卿用棕褐色的包装纸耐心包好集成一束,再用丝带扎紧。
“阮阿姨这是要去拜访朋友么?”空桐悦见她这么处理花朵,应是探病一类吧。
“这花是给你的。”阮卿理了理花束,看向空桐悦。
“啊?”空桐悦怔愣住,觉着自己保不齐听岔了。
“听闻你先前一直因工作的事情忙碌,应该许久没去拜访墓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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