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复如常,与先前无异,像极了空桐悦在校见到他那般,淡然,不起波澜。
如果忽略他紧抓空桐悦的手,和那毫不避讳的直视空桐悦的眼神的话,会显得他更加不沾俗气。
“闫昱韬派了四个人盯院,守院落四角,循环走动。这些人都是他知根知底信任的,他们一刻钟一班,到点就报位互相交换。院外还有客栈原本的护院人不时路过。倘若谭殊平没有及时回复,生死不论,都会引起怀疑。只要他们稍稍排查,封喉的利刃就会直接落在你我头上。”
月儿目光打量了番坚野,打趣道:“坚野家的少爷也要被担心灭口?”
“我远没你想像的那么重要。”这话不知是自嘲还是暗示,“这么算来..如今咱俩也是一根绳上的两只小蚂蚱了。”他抬了抬握着空桐悦手腕的胳膊。颇有两人要捆绑一体,然后一道遗臭万年的架势。
空桐悦视线落到手上,心底如捂了七八个煤饼炉子似的,自己像那炉上发烫的铁水壶,只觉得烧得慌,烧的她焦躁。下一秒就甩开他。
而由于惯性动作,她甩开时又给了谭殊平一个耳刮子。
坚野对她这粗鲁的动作,倒已经开始习以为常了,没激动的意思。也缘此,他可算舍得转头看向谭殊平。
“所以..‘他’..”坚野顿了下,“必须要回去。”不单要回去,还要一切从常,全头全尾。
空桐悦垂眸一瞬,起身,径自走开,也没再给多余的眼神:“随你。”
坚野在她站起时隐晦一笑——她这反应..那就证阴她阴白了。
他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边在谭殊平身上的衣兜摸索,边‘顺嘴’同空桐悦说道:
“西南角的墙略矮,你可趁他们交班的一两分钟空档出去。出去后沿弄堂直走,约摸二三十步远拐出去,便是繁华大街,记得一直走大路,混人群中。小路深且杂,不太平,行事切记诸多小心。”
话讲完片刻仍未得到回应,坚野知道这笨蛋已经走了。
“也不知听进多少...”坚野长叹口气。
空桐悦的行为也是在意料之中。她大概本意就是想出去,自己这边无非是路过的一个角落,到底是要走的。
不过专门偷跑来找上官云达这点,让他也平衡很多就是了。
她非俗人。
……
谭殊平的衣服基本上被坚野翻了个遍都没发现任何东西,估计是做了防备,有意不带的。但也不打紧,本来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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