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款旗袍,竖领盘扣,袖口处有磨损缝补过的痕迹,衣物整体偏大,瞧着应当穿了有些年头。
“今儿这出戏,唱的好生漂亮。”女子开口。
秦菡扣着领口,走到方案前坐下。
“不过是个半吊子罢了,十几年如一日都唱的同一出,傻子都会了。”说的话倒是毫不客气。
秦菡日日晨昏定省,走位练嗓,院里的人早就听的耳朵起茧甚至厌烦了,也就眼前这位,一年半载都未见得来一次,自是觉着新奇。
……
女子面上不动如山,心中却是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这秦菡还是如当年那般嘴欠啊~
“也得有悟性才行啊。”
“你觉得我这儿缺奉承的俗人么?”秦菡面对着梳妆案台,望着镜中身后人的镜像,拿起眉笔。
“俗人?”女子还站在入门时的位置,没有座位也不恼怒,只是听到秦菡这话,轻笑一声,“老秦,你这就过了点吧...毕竟佛曰,人世即俗世,俗世为红尘,出家遁空门,不再顾红尘。僧侣有觉悟,再不是俗人。反观之,既僧侣不俗皆因断了红尘,那是否也可以说,身处红尘人,一概皆俗人。这规矩未免太不人道了...你这是要断了自己的财路啊。”
秦菡对镜描眉,淡淡开口:“你知道规矩,就应该明白..我这儿不欢迎夏家人。”夏家人说的话,她不信,
“当年之事你我都明白另有阴谋,我们关系根本不应该如此生硬,无非是一时不察让对方钻了空子。”
“夏星霜,你似乎还是想不明白..我从宁城来这里的原因..”秦菡扭头,平淡地注视着她。
“我明白!”夏星霜反驳,“你就是为了..”说到此处突然语塞,像是某段不可言说的故事结尾,“为了她。”
“除了她,都不重要。”秦菡语气平静却果断,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撼动。
两人相视,夏星霜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此刻竟是一句都说不出,面对旧人就是如此,以为可以,却终究只是以为...
既然说不下去...那便也只好开门见山。
“听闻酆梵下月有一场拍卖会,都是上好的货,不知..可否劳烦秦老板加个位置?”
“酆梵的事儿,你问我作甚?”
“因为这酆梵..姓秦啊...”夏星霜向前一步。
“你以为你给个垃圾我就要?”她这儿可不是垃圾填埋场。
“不需要过多宣传,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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