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专门在山上巡夜的。”老板娘指了指窗户外的那片山脉,“去年山体滑坡之后,我们几座山的村民就聚在一起商量过,每个村负责自己那边的山头,轮着派人巡夜。就是怕事故重演,哪怕能争取些时间也好。”
“那民宿的人会去么?”夏墨语气平平,却是踩着老板娘话语的尾音询问道,看似随心,但有些别的意思。
老板娘望着他,应当是在琢磨他的想法。
“当然,前几天我才去过。”
“那您胆量可真大,换做我,才不敢大晚上满山头乱窜呢。”
“习惯而已。打我记事起,绝大部分深刻的记忆都在这片的几座山上。这当中来来往往有几条路,怎么走,我清楚得很。”像是琢磨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老板娘收回自己探索夏墨的目光。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找老板娘你做向导带路呢。”夏墨不冷不热的说道,却有种在设套的感觉。
“我啊~”老板娘笑了笑,“我价高,别人轻易付不起。”语毕,她便关上门离去。
夏墨盯了会儿门口,又转而看向窗外。
感觉..又要下雨了。
……
入夜后,风卷着毛毛雨飘飘悠悠,山间路边的泛黄的杂草被打湿压弯了腰,还能时不时听见几声不知来自哪个方位,只知来自远处的犬吠。
夏墨从白日经过的那个十字路口,打着迷你手电,往店员所说的工业区那条路直走。他想看那染厂究竟是何面目。
其实乡下弄的作坊小厂有不少,有没有经营许可另说,最大的毛病就是没个招牌。加之各个都是铁皮大门,一旦关起来就封得严实,外面完全瞧不到里面在搞什么名堂。
按照店员说法,那染厂虽然被损毁,可占地面积还在,夏墨估计小不了。这路上没有太多弯绕的地方,却还是在规模稍微大些的几个厂房前停留。
路过一个挤在两厂之间的小作坊时,他用胳膊挡了下口鼻,停了下步子查看。那小作坊的铁门比周遭都要旧些,应该有年头了。铁门用红漆喷着金属零件加工切割几个大字。割字还少写了一笔横。
作坊门锁着,从门缝里淌出的脏水顺着水泥小斜坡落到旁边的水沟中,堆积起来发出难闻的气味。也是为什么夏墨会想捂住口鼻。
那味道有点像化学剂。
联系起这是个金属加工作坊,倒也合理了。部分的金属零件加工定型是需要升温的,升温后才更易切割,切割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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