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下过乡吧。”否则这孩子也不会一点概念都没有。
宋伊摇头,却又说道:“家中确实没有,不过从我堂系的长辈那边有听过一些。说是六七十年代那会儿,大部分的知识分子都会下乡。那时条件不比现在,熬不过去的大有人在。若运气好的能继续回城读书务工,再不济混个村官当当也算可以了。”
涂璟摆摆手,笑容更深:“你那亲戚没说实话。”当然也可能他是最早一批回城的,“或许在你们年轻人听来做村官是好事,却也只是外人看热闹罢了。做了村官,大小琐事都会找上门,且村官的任期长,一人连任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而最大的折磨除了肉体的疲惫,新旧制度的碰撞所造成的连锁反应,会比你们想象中得还要惨烈。改革这种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对于某些归心似箭的人来说,是天大的磨难。”精神上的反复拉扯是最为致命的。
“您用上了‘惨烈’这个情感色彩十分浓重的词汇,是否...您这些话也是有感而发?”严谨的人用词都是斟酌来的,宋伊觉得,以涂老师的身份,能够说出这么重的词,当年的事情想必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得清的。
“当你见过太多不朽的东西...你就会意识到,原来除去天灾...人心才是最大的变数。”
宋伊被他这番话打得七荤八素,对方却一转方才那有些沉重的情绪,邀请她去附近的摊位买吃的。
走了几步后,涂璟又退回来说了一句话。
他问宋伊,她是不是家里的独生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涂璟面上流露出思考的神情,但也只是一下,很快恢复原样,径自走开了。
宋伊觉着有些怪异。如果将方才那些长吁短叹归类成忆往昔,涂璟最后的那句话就很突兀。想必当中还是有些不便告知于人的事情。
再者...
她看向人群中,与她一道搭船来的人。
他们太招摇了。
*
空桐悦将行李稍微归类,顺带记住数量,以免等会儿到了住店的地方搞不清。夏墨在她旁边时不时搭把手,他眼神就没从空桐悦身上移开过。
“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倒是不至于有花,不过确实很新奇。”夏墨指的是空桐悦那张不太熟悉的脸,“舒心手下能人辈出啊。”改头换面有一手。
“有什么好新奇的,无非是我和你们比起来势弱些,需要保个底。正巧旅行社里有个人在休假,我就借个东风,调度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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