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不刺眼,却也使得那些荧光顷刻间消失不见,似乎发生了,又似乎相安无事。
“就像帽儿山探险一队不知道自己会被埋在泥石流下,而二队被送进山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会死相可怖。”空桐悦侧着身子,目光望着屋里那原本闪着荧光的地板,半张脸被光照亮,另外半张则淹没于阴影。
“不过有一点很好笑,他们籍贯不同,年纪不同,却殊途同归——都死无葬身之地。”
“逝者已矣,并不好笑。”
“找得到尸体才叫逝者,找不到,那叫失踪。”将窗帘拢起,空桐悦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你并不全是源于所谓的逝者为大,说是不悦,实则心虚成分更多吧。如果不是涂璟阻拦,探险一队的成员里,原本有你的名字啊,胡芸舟女士。”这也是为什么涂璟和胡芸舟非得和一堆青壮年人上山行动。
当你拥有良心,你就会有愧疚。愧疚往往会以最轻而易举方式把人压垮。
寻常做错事都会如此,更别提是血淋淋的人命横在眼前,没良心的人高枕无忧,有良心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胡芸舟到底还是年纪大了,没多少气力去和年轻人辩论,走了几步,在床上坐下。
她本就问心有愧。
“2008年派人时去的就是宁城大学。你和涂璟二人本就是这方面专业人士,自然在派遣名单里,但出发前你身体不适,在涂璟的请求下,只好临时换人,而你们二人被换下后,由另一对夫妻顶替了上去,他们是...”
“是我弟弟和弟妹,他们死了,我当时用了各种方法都没办法和人联系上,可都无用,自然灾害下,人类太过渺小,尸骨无存更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终究还是放不下,于是在去年年底,上面的人决定重新启动帽儿山计划的时候她就报名了,却因为年纪问题不予以通过。最后她只能目送第二波人踏上前往帽儿山的车。甚至为了不引起帽儿山村民的抵触情绪,不造成太多麻烦,上头的人还出钱修了这家民宿。
尤薇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负责调配资源运输东西。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的是,民宿这边忽然失联。起初无人在意,毕竟寻常时候进了山,由于信号不稳三五天没有消息是正常的。可直到过了一周甚至快要两周,原本应准时发送的周报迟迟没来,有人意识到不对时,最后发现连尤薇都联系不上,便知道帽儿山二队出事了。
直到前天,才再次传出信号。
这种时候很难不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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