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错支持者——对于任何一个家臣都是要命的打击了。三浦家也因为这两次站队错误,领地减封了不少,家中话语权也是一落千丈。本来是和朝比奈家并列笔头家老的三浦家,如今的领地比朝比奈家和冈部家少了一半有余,甚至还不如作为一门众的濑名家和新晋的大泽家。而三浦家的武士,也已经连续多年没有在今川馆的中枢任职了。
「不过,殿下当年在远江初定后,愿意把我们三浦家转封到远江,在下就已经很是感动了。」三浦氏满说起了5年前(1538)的那次大转封时,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虽然家中不少家臣对此怨声载道,毕竟搬迁是件麻烦事,离开故土也让人不舍,但这至少意味着主家还信认着我们,愿意把我们当做亲信去转封到那些新征服的领地上,以巩固主家的统治。」
「所以在下想问问主公,为什么会在三浦家不久前还反对您、和您兵戎相见的情况下,依然信任我们呢?」三浦氏满又向今川义元敬了一杯酒,随后毕恭毕敬地开口问道。
今川义元由于受到远江大规模叛乱(特别是朝比奈亲德)的刺激,近些日子问了无数个家臣「他们为什么忠于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被反过来问「为什么信任家臣」,一时间有些没转过弯来。但思索了片刻后,还是给出了之前从家臣那里得到过的答案:
「因为三浦家代代都侍奉今川家,已经两百多年了。哪怕在家督纷争里选择了不一样的继承人,但对今川家的忠诚还是不变的吧。等到家督之争尘埃落定,想必三浦家这样的谱代也会继续为新的家督奉献忠诚。」
「正是如此,殿下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三浦氏满闻言欣慰地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凝视着今川义元腰间的佩刀龙丸,语重心长地道:
「我们三浦家这么多代了,没出什么军略达人,也没有雪斋大师那样智冠天下的谋士,兵士的训练也只是稀松平常,比不过那些能征惯战的家臣们,注定是没机会建功立业。唯一能让三浦家的人可以在今川馆里抬得起头的,就是我们侍奉今川家的时间。」
「在下总是想,像我们这样没什么本事的家族,后代该怎样和子孙自豪地讲述家族的历史?只能追溯到几百年前吗?后来在下也想开了,既然注定没办法名留青史,那留下一份世世代代效忠主家的好名声也是不错。」
「若是今川家将来能发展壮大,三浦家靠着多年的苦劳,领受一个小国的守护代还是有机会的。哪怕今川家未来也像无数盛极一时的家族那样走向衰落,人们提起今川家时,在讲完了朝比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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