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天文十四年年3月30日午时四刻,今川义元和银杏第一次来京都时下榻的旅馆外的地道入口处。
“夫人,天野大人和那位约定相助我们的朝中公子一直没有消息,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侦查归来的望月贵树向银杏回报道。
“那就按照预定计划吧,不等他们了,我们自己走地道。”银杏小手一挥,转头就准备向地道入口走去。
“夫人,您真的认得路吗?”被太原雪斋点名跟来助战的木下藤吉郎忧心忡忡地问道:“在下刚才下去看了看,里面乌漆嘛黑、七拐八绕,没有那位向导公子,我们哪里能走到相国寺和皇宫?”
“三年前,应该也是3月30日的时候。”银杏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似乎对时间类的概念不大熟悉,“我跟着先生在京都和木泽长政交战。我们同样要走地道奇袭,那位朝中公子带着我们走了一遍。之后先生又让我自己走了几遍,记路。”
“在下听雪斋大师说过,但那是通往粟田神社的地道吧,和通往皇宫和相国寺的地道完全是两个方向啊。”木下藤吉郎面露难色,愈发觉得这个夫人不大靠谱。
“没那么玄乎,路在哪里不是路?那个朝中公子似乎是为了保密,在地道里故意带着我们绕圈,显得这个地道很复杂一样。其实自己走一走,并不那么难。”银杏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再说了,在地面上,我从这里走到皇宫和相国寺,都走过好多次了,大概有多远、大概什么方向,我会不知道吗?”
“额……”木下藤吉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地面上的康庄大道和街巷,和伸手不见五指的扭曲地道能一样吗?
“哈哈,没记错的话,你是尾张人吧。活在大平原上的人,自然是没有方向感的,和你们讲不明白的。”银杏露出了日常歧视城市人的眼神,“你见过甲信的白毛雪吗?”
“请夫人明示。”木下藤吉郎哪里敢还嘴。
“每片都有鹅毛一样大,被北风一吹,乌泱泱、白茫茫。你眼前除了飞雪和自己的手,什么都看不见。脚下一脚深一脚浅全是积雪,不知道哪里是悬崖,哪里是溪流,全是白的。别说太阳了,摔了一跤后,你甚至分不清天和地,哪里还知道什么东南西北。”银杏回忆着往事,嘴边竟浮现起若有若无的笑容:
“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如果落在了山里,基本上就只能等着雪化了之后收尸了。可是我啊,好几次在这样的大冬天里,把我家那几个跑到山里疯玩的弟弟妹妹拎回来了。路在哪边,走了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