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东方昱意志强行附体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此刻又见纪先被东方昱意志掌控,时瑶不由警铃大作。
时瑶一手召出了渊时,另一手托起了碧落仙府,而黑云神弓也在时瑶的召唤下迅速飞回,散出阵阵黑光护住了时瑶。
时瑶如临大敌,不想东方昱的意念还是不由分说的传到了时瑶脑中。
祂说:“你可愿化身为牢,永镇魔神,护苍生,立不世功?”
“化身为牢?”不由的,时瑶想到了曾经无数个时间轮回中的自己,不禁嗤笑,“亿万年的轮回中,我为镇压魔神早已牺牲了无数遍!难道还不够吗?早已无数次化身为牢过,但那又如何,苦苦作茧自缚为的又是什么?”
东方昱:“一重天亿万年的轮回,是为苍生故;而这一次,为的依旧会是苍生。”
时瑶:“若为苍生,那这一重天内的苍生就不是苍生了么?你以身合道,却让一重天内的苍生囚困了亿万年之久,让我等经受亿万年的轮回之苦,这何其不公!我等经历无数次轮回,最后又到底得到了什么?!最终还不是困死在这无休止的轮回之中!”
东方昱:“天行本应有常,变化是为无极;天倾之祸让有常化无常,无极转有极——此乃灭世之大劫,若不将这大劫封在一重天内,天地沦灭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说来一重天的时间轮回,也是那时最好、且唯一的消灾灭劫之法;只待天地重回归有常,变化重转无极,一切便能重归伊始。你若没有苏醒轮回记忆,一切都将是新始,也就无从痛苦。”
时瑶:“可偏偏这一次,我已经苏醒,也幸好是苏醒了!说什么为了苍生?哼!苍生之中难道就没有我了么?!我不会再作茧自缚,做那毫无意义的囚笼!”
“作茧自缚的又何尝独你一个?世上谁人不是活在茧中?”东方昱的意念中似有微微感叹,“你未识天地之广,不知无尽虚渊,此时说这话未免太早。”
时瑶脑中语塞,一时竟没法反驳东方昱。
一直被困一重天内,饶是她已经历了无数遍轮回,但论见识多广,自然是比不得天的。
电光石火间,东方昱的意念已与时瑶交谈了一个回合,犹如与天辩道。
天人交战,字字句句都要在理,若是话中无理,便是输;若是无言以答,也是输。
只时瑶心中犹有万般不甘,不论如何都不想顺着祂的意。
时瑶怒目圆睁,“我不甘心!任你天大的道理,都无法令我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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