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明宫的结界内并无白日,是以,随意每每晨起醒时,望见窗外的天色,总有种还停留在昨日的错觉。
这种感觉她不甚喜欢。然则转念一想,昨日炎桦似乎已达到了他此来的目的,兴许今日便能离开了。
思及此,她不由伸了伸懒腰,心情也随之舒适起来。
一番洗漱过后,忽地瞅到了一旁的屏扇,微微一愣。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是自己作日为了躲避裘安的聒噪而设。
她挥了挥手,将其一排屏扇收去,朝里头望了望,然而床塌上却并无裘安的身影。
不禁蹙了蹙眉,转身朝外走去。
方才一推开殿门,便见裘安正规规矩矩站在殿外,冲她华丽一笑。
她亦回了他一个敷衍的笑容,狐疑道:“你怎的总喜欢站人门外?”
裘安挠了挠头,温言道:“今日醒的早,又想到姐姐还未起身,便到外面来等了。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担心姐姐会觉得不便。”
“孤男寡女?”随意闻言撇了撇嘴,小声喃喃,“倒是不见你昨夜有此觉悟。”
许是声音太轻了,裘安并未听见她念叨了什么,面带疑惑,“姐姐方才说什么?”
随意闻言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并未接话。
“姐姐,今日我们还去听墙角吗?”
裘安这话问的颇有底气,颇为天真。仿若他们并不是去做其鬼鬼祟祟之事,而是光明正大的窥视一般。
故而此举得来了随意一记白眼,只听其甚是嫌弃道:“你倒真是一朵与众不同的奇葩……”
然而以他这不同寻常的思维,自是又将此话作为夸赞,欣然受下了。
随意扇了扇衣襟,寻一记凉凳朝上一坐,甚是悠哉悠哉的哼起了小调,似在迎着什么喜事一般。
裘安见此,也学着她静静坐着,“姐姐是在等谁吗?”
“恩。”她颔了颔首,眉梢携了丝不易察觉的怡悦,“等太子。”
话落她拾起一支枯木,轻轻折断,听其发出的清脆声响,抿了抿唇。
良晌,也未等来太子的身影,却等来了司南公主身边的女仙官。
那女官拂拂衣袖徐徐而来,朝位子上的随意作了作揖,垂眸颔首道:“元辰仙上,公主有请。”
言毕只见随意眉头微蹙,浅浅犹豫从她的面上一闪而过,“不知公主唤在下是为何事?”
后者闻言摇了摇头,不语。
见此她也不作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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