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疑惑地问道。毕竟卡玛是雌性,让她独自去面对那么多守兵,万一发生冲突的话,可能会更加危险吧?
闻言,未来和堤沃德也不禁好奇地望向了默谛,显然都心怀疑惑。默谛叹了口气,解释道:“在纳博兰德,性别地位差异比其他国家更严重,雌性单独外出是非常危险的。因为,纳博兰德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法规,那就是‘谁发现谁拥有’。换而言之,这个国家的雄性有权将一个独身雌性捡回家,就像捡到失物一样据为己有。所以,守兵们一但发现雌性,尤其是容貌出色的雌性,多半都会追上去,甚至可能会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由卡玛去引开守兵自然比我们有效得多,接下来就要看她够不够机灵、能否顺利避开他们了。”
“那不就成了公然抢劫?难道没有人制止这种暴行吗?”桑无惊诧不已。
“不会有人制止,就连她们的父母也不会,反倒可能会因为减轻了家庭负担而感到庆幸。毕竟在纳博兰德,雌性通常都被视为低廉之物,很多贫困家庭甚至会将初生的雌性婴儿溺死。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这是他们的习俗。”默谛叹道。
“世上竟然会有这样愚昧的陋习,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未来不禁愕然。他自幼生活在富裕的贵族阶层,十三岁流落到西海之后便一直和斐氻人一起生活,斐氻人是没有性别歧视观念的,所以在他的意识中压根没有出现过如此凶恶的价值观,震撼之情可想而知。看来,回一趟东大陆果然是正确的,否则他将无法了解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永远都深陷在“伟大的莱佩濂文明”的幻想中,对辉煌之下的弊病茫无所知。
“是啊,有些地方的风俗,就是比律法还要更加强劲而深入人心,尤其是那些荒谬性显而易见的民俗陋习。有时候,越是沾亲带故的人,反而越会理直气壮地借着关爱之名互相伤害。这些灾难性的价值观,正将纳博兰德社会引向崩溃,而其民却沉醉其中,不愿清醒。人们对雌性的贬损与迫害,令社会损失了至少半数以上的、能够创造有利价值的机会,世界原本应该更加光明的前途,也因而变得日渐黯淡无光,确实愚昧得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在我们的世界里,依然存有许多类似的文明病毒……”默谛凝重地感慨道,随后几人都神色复杂地陷入了沉默。
卡玛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有点叛逆,但警觉性很高,懂得如何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地保护好自己。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她当然不会轻易涉险,但依目前的情形而言,他们当中谁去吸引守兵,都无法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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