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才是真正的奴隶枷锁吧。”默谛不禁感概道,“不过,也不能完全责怪他们吧?毕竟,这是我们莱佩濂人引以为傲的奴役文化所施加在人们身上的迫害。有时候,人们根本无法主宰自身的命运,因为,人们的生存方式几乎都来自于他们身处的环境所提供给他们的非常有限的途径,人们必须遵守这些文化规则,才能勉强地活下去。”
“这么说来,我应该就是一个不遵守文化规则的叛逆者了,所以才差点被烧死。总之,我现在的自由便是用生命换来的。我家乡的人们,十分信奉那些愚蠢的价值观,人穷志短,终日活在互相检举揭发的恐惧中,无自尊也无自信,从未思考过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不久前的死里逃生,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梦,卡玛至今依然心有余悸。为了转换心情,她赶紧改而望向那位新加入的伙伴,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到的人不禁愣了一下,竟寻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答道:“炎冗……已经太久没有人问起我的名字了,连自己都快忘记了。”
“炎冗、炎冗……”默谛慢慢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不由得兀自埋头思索了起来。“好熟悉的字眼,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过……”
“呵,以你的年纪,能知道这个名称已经非常难得了。”炎冗的笑声听起来低沉而有力。
“以我的年纪?莫非……”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明光,默谛迅速地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记忆,他今年三十六岁,这么说来……他倏地抬起头惊呼道,“啊!我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我在史书上见过这个名字。炎冗、炎冗——是雾鸣的火神炎冗!”
“火、火神?”堤沃德一脸怀疑地打量着那个身型魁梧、胡子邋遢的糙汉,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位神明啊?
大家顿时被堤沃德那夸张的神情给逗笑了,默谛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你在瞎想什么呢?雾鸣是三十一年前被纳博兰德毁灭的国家,雾鸣人信仰的正是火神——炎冗。而且,炎冗还是雾鸣的王族之姓……”
说到这里,默谛不禁一惊,忽而又记起了某部史书上的记载:当时雾鸣的都城——佳宁,遭到纳博兰德人屠城,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于是,他霎时收起了笑意,神色庄重地问道:“难道你是雾鸣王族的遗孤?那你的岁数?”
炎冗注视着炽热的火焰,眼中沉淀着陈年的悲伤,不经意地顺手翻转了一下挂在火堆上的烤肉,深沉而缓慢地答道:“被纳博兰德人关进奴隶圈的时候,我才十二岁,如今已经四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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