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恻隐来牟利,而且还将大一些的孩子卖给杜鲁兰德人……那些杜鲁兰德人也不是好东西!”
“原来那孩子竟是卖给杜鲁兰德人的,我早该想到的……”愒缇斯霎时一阵心酸难过,其实,在边界上看到那个哭泣的孩子时,他早该想到的,可是却因为自己年幼时的遭遇,而本能地拒绝了那种想法。
现在忽然从迦里口中得到了证实,更是加深了他的懊悔,不禁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而羞愧。
本以为自己的童年遭遇已经够悲惨了,没料到世间竟然还有更加惨烈的事情,愒缇斯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当场恸哭了起来。
“如此血淋淋的现实!他们怎能视而不见呢?怎能不动于衷呢?在我们弗多鲁斯,人们勤劳善良、互相帮助,而这里、这里……”尽管这种惨况迦里早已司空见惯,但愒缇斯的恸哭却冷不防地令他为之动容,不觉放缓了语气:“他们都是些居无定所的游民,财产少得可怜,除了随身携带的锅碗以外,几乎一无所有。贫穷迫使人们饥不择食,谁还会在乎那根本填不饱肚子的道德呢?”贫困究竟能把人逼到什么程度?
愒缇斯即便亲眼所见,仍然难以置信。
“可是,贵族们呢?可农的国王和贵族们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愒缇斯含泪望向迦里,不解地问道,
“他们不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吗?应该是有责任的吧?”身为一个可农人,此时此刻,迦里实在无法冷静面对愒缇斯那双沉痛的眼眸,因为其中饱含的善良,会逐渐熔化掉他这颗早已炼成了铜墙铁壁的心。
于是,他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转而注视着跟前的篝火,因为他绝不能心软,他必须坚定而冷硬,否则将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
但即使没有抬头,迦里也能感觉得到愒缇斯强烈的视线,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只好冷笑道:“呵,你当贵族们真的那么伟大吗?他们费尽心思争疆夺土、谋取权力,不过是为了掌握最有利的资源,以维持自身的生存优势。贵族们藉由‘国家’这个集体名义,支配着包括人力在内的一切国土资源,以牟取私利、实现自己的理想,根本无视于臣民的个人生存需求和发展自由……”说到这里,迦里顿了顿,突然指向愒缇斯身后,改而问道:“你看看那些是什么?”愒缇斯不明所以地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有一块岩石,岩石边还有一堆白色的东西。
他不由得仔细辨认了一下,顿时吓了一跳,那竟是一堆白骨!而且是断碎了的白骨。
若是以前,他可能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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