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会来事,哄人开心。”
萧妙淽正色庄容道:“请禀明侯夫人,我有一事相求。”
“淽姊你尽管说,我一定说服阿母答应。”
“请为我行笄礼。被献给羯贼时,我年方十四尚未及笄。“
萧妙淽说着心中一痛:“今我年岁二十,不愿认羯贼为夫。既然自诩未嫁,当行笄礼。”
“怪不得淽姊你没有盘头梳髻呢。嘻嘻,我觉得这双丫髻也挺好看的。”
侯胜北听萧妙淽吐露真心,心中去了挂碍,竟是大胆伸手去摸她秀发。
“啐,小弟油嘴滑舌,休得无礼。”
两人说开了心事,一阵嬉闹,却是将悲凉情绪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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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由侯文捍为主人,侯夫人任赞礼,侯太夫人为正宾,侯胜北为执事,侯敦侯秘为观礼,在厅堂为萧妙淽举办了笄礼。
侯文捍立于东面。
笄、簪、冠盛于盘中,蒙以罗帕,侯胜北执之立于西面。
侯太夫人落座主宾位,侯敦侯秘坐于观礼位,四只小眼睛骨碌骨碌转个不停。
侯夫人西面就位。
萧妙淽自后堂款款走出,只见她换上了最初相见之时所穿的袿衣纱罗,紫碧纱纹双色裙。宽衣博袖,衣带飘飘,仪态曼妙,宛如人间仙子。
来至厅堂中央,向观礼宾客行揖礼,侯敦侯秘匆匆忙忙地照样作揖回礼。
萧妙淽向西面安然跪坐,彷佛一朵祥云委地,一头如瀑黑发散开披下,看得侯胜北目不转睛。幸好他位于侯夫人身后,只有萧妙淽能够看到,狠狠瞪了他一眼。
侯夫人为其梳理头发,梳毕后将梳子放于坐席南面。
侯太夫人起身,以盥洗手,拭干。
萧妙淽转向东面正坐,侯胜北托盘奉上罗帕和发笄。
侯太夫人吟颂祝辞,着席为萧妙淽梳头绾发,将秀发绾成多股,翻成花式,称为百花。
又在绾成的发髻下留出一缕发尾,垂至肩后,称为燕尾,亦称分髫髻,以示并未出阁。
以发笄固定,侯夫人正笄。
萧妙淽起身向侯文捍行拜礼,以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想到自家父母已不在人世,心中不禁一阵酸痛。
侯胜北又奉上发钗,侯太夫人吟颂祝辞,侯夫人为萧妙淽去掉发笄,侯太夫人为其簪上发钗,侯夫人正发钗。
萧妙淽起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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