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军兵,衣襟包土再攻。另以一个方阵二千弩兵,与墙头对射,掩护进攻。
只见一波波的黑色线条,冲到外墙边,短暂相持后,又潮水般地退去。
壕沟逐渐被填出一块块落脚之处,北齐军虽然仍然处于低矮不利位置,已可以攻击到土垒墙上的守军,双方便隔着木墙土垒,以长枪对戳。
北齐军已将床弩数台组装完毕,推近至二百步,弩枪射到之处,木墙碎裂,墙后的士兵身体亦碎裂。
守军没有远程兵器反击,死伤逐渐增多,士气随之下降。
“将后备的千人投入前线,传令务必守到申酉之交。”
侯安都下完军令,向儿子解释道:”小北,床弩投石这些器械,要么以同样射程的器械对攻。要么以铁骑突击克之,可惜我南朝几乎没有骑兵编队。这外围防线要不保了。”
“阿父,既然没有克制的手段,为什么还要平白投入士卒呢?”
“军争军争,争天时、争地利、争人和,士卒为棋子,就看你想要拿来换什么了。阿父现在想要争取到天黑的这段时间。”
“你也去自己的所属的防线做准备吧,好好打。”
……
侯胜北的伍属于主将亲卫,本来不必突出到前线作战。可是不知为何,侯安都这次指派他来到战线的前沿作战。
中层的城墙乃是依山而建,比平地堆起的土垒木墙险要多了,防守起来也安全得多。
比如床弩就没法推到狭隘的山道,朝天仰射。而且就算射中石墙,也难以洞穿。
可是毕竟战场是凶危之地,谁又能保证绝对安全呢?
说不定哪里飞来的一支冷箭就送了性命。
侯胜北胡思乱想着,来到自己的防区。
这是一段数丈宽的壁垒,条石为基座,由土木碎石垒起,俯视着下方的山道。
壁垒高出山道三丈有余,自上而下射箭落石,位于山道上的敌军几乎无法反击。
阿父已经在锻炼自己和保证安全之间尽可能做出平衡了。
四名属下已在等候,张安张泰赵四王五。
一般人家起不了大名,以排行称呼,都比自己大一些,二十出头的年纪。
负责整段防线的长官是位队长,中等身材的男子,正向自己点头示意。
侯胜北颇受这些厮杀汉的喜爱。
一来侯安都善于用兵,打得都是胜仗,伤亡也小,有了战利品公平地分给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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