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之后说道:”你可能是遇到了这支部队,果然是猪突猛进的劲旅。”
“阿父,是孩儿心存大意,才害得赵副幢主战死,属下伤亡惨重。”
侯胜北内心惭愧,敌军战力超出了预想,浪战的苦果他已经尝到了。
“在两军实际交锋那一刻之前,你永远不知道对手的底牌是怎样的。用兵谨慎和大胆,两者并不矛盾。赵虎和这一百多条性命,希望能让你牢记这一点。”
侯安都见他知错,没有深究:“好了,你从我亲卫中挑选五十人补充,再拨艨艟一条,也只有这许多了。”
“阿父……”
“区区小挫而已,休要乱了你的心神!”
侯安都呵斥道:”决战即将到来,你纠结于已经过去之事又有何益!”
侯胜北打起精神:”阿父训斥的是,就要决战了么?”
侯安都颔首道:”几日之内,我军便要兵进虎槛洲。”
听到这个地名,侯胜北眼睛一亮,是自己的计策被采纳了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侯安都看儿子一副好奇难耐的样子,终是不忍:”胜北,我们来做个推演。若你是王琳,得知后路随时可能被截断,敌军援兵随时可能前来夹击,当做何选择?”
“撤回去稳固后方?”
“那他就不担心正面的我军趁势追击吗?再说起大军来攻,却无功而返。将士气势一弱,后续更难维持。”
“那就先打败正面我军,再回师去救。”
“我军严守不战,没那么容易被击败的。”
侯胜北绞尽脑汁,既然撤也不是,战也不是,换了王琳还能怎么办呢?
灵光一闪,王琳若是直奔下游,袭取扬州乃至建康,糜烂江南各地,我军如何对应?
“方向对了,然而还是不够,王琳意欲深入我朝腹地,又焉知我军不会尾随而来呢?”
侯胜北终于明白了:“虎槛洲,让他以为我们隔着江心洲,没有发现他的举动!”
侯安都见他找到答案,欣慰一笑。
“也不是那么直接,先需一战,然后再隔洲对峙。否则我军移师的举动太过牵强明显,可能会引起王琳疑心。”
侯胜北这才恍然大悟,依照大势,推演敌军心理,使其落入彀中而不觉。
这条计策真是层层嵌套,环环相扣,比自己最初所想的利用地形设下埋伏,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侯太尉仅凭你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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