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淽姊住在我家才怪。
此人很是诡异,绝对不像外表一般普通。
毛喜倒了杯茶:”来,侯小将军且饮此杯,待吾说明原委。”
侯胜北松开刀柄,接过茶杯,看他怎么解释。
“此事甚易推断,侯小将军刚才在说起这位朋友之时,面带春风得意,眼中含情脉脉,嘴角含笑晏晏,语中稍带羞涩,青年男儿如此神态,必是谈到了情好女子。”
听到毛喜这么一说,侯胜北的杀气立刻消散大半,忍不住摸了把脸,自己在不经意间,就透露出来那么多信息吗?
不过这人就凭自己表情,就能发现这一点,对人心的理解把握也太深刻了吧。
稳住稳住,就这一点还不够,听他怎么说。
毛喜继续道:”萧大圜生性淡泊,除了兄弟姐妹之外并无其他交友,此前在江陵就没有什么好友来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朋友打听下落。会关心他的,唯有兄弟姐妹而已。”(注3)
你功论曹管得那么宽,连萧大圜有没有朋友来往都知道?
“而简文帝诸子皆丧,仅存的萧大封又和萧大圜同在长安,加之小将军你的表情告诉我是位女子,那么定是萧大圜的姐妹了。”
“简文帝之女多已出嫁,怎么也不会通过侯小将军来打听萧大圜的下落。”
”萧大圜同胞之姊,唯有溧阳公主,也只有她可能被侯司空收留。”
毛喜举杯相敬:”如此一来,答案岂非呼之欲出?”
你说的倒挺简单,短短瞬间居然分析出这么多,也太恐怖了吧,这都什么人啊。
侯胜北仔细打量对面的这个男子,觉得他一点都不普通了。
毛喜被他盯着,洒然一笑:”今日十五月圆,侯小将军陪我船头一观?”
……
夜。
天上月儿圆,船儿摇啊摇。
望向天边明月,毛喜掐指算道:”还有五、六日功夫,便到建康了吧。”
侯胜北已经不敢小觑此人,老老实实回答正是。
毛喜垂下头,看着大江滚滚东流:”那么也就在这一两日间了,总不见得到了建康周边再下手。”
下手,下什么手?
侯胜北觉得这人说话神神秘秘,实在太奇怪了。
……
就在此时,后面的船上亮起了火光,传来纷乱嘈杂之声。
发生了何事?
侯胜北想要命令船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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