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困势已成。”
“最后就看吴明彻率领的江州和吴州大军,能否打得下来了。只是……”
“阿父,只是什么?”
“你看这许多路兵马,各州郡宰守,吴明彻有这个威望能够镇压得住,指挥自如么?”
“这个……怕是不能吧。”
“所以才说趁大军气势最盛之时,如能一鼓而胜,也就罢了。一旦陷入对峙,诸将各有想法,只怕就避难畏艰,不易破敌了。”
侯安都停了一下,又道:“陈宝应自闽江而上,可达绥城,沿旴水北上四百里至临川,这东面一路,终是没有截断。周迪有此活路,就有底气坚持打下去。”
他读到最后一段,不禁哑然失笑:“司空、大都督安都已平贼异,凯归非久,饮至礼毕,乘胜长驱,剿扑凶丑,如燎毛发。”
这却是将自己当成了精神威慑。
他把诏书抄本往桌上一扔:“此次就安心在家,且听战报吧。”
……
阿父既然这么说,想必这次出征没自己什么事了。
阿父这次的伤势不轻,一时不良于行,借此机会休息一下也好。
侯胜北也就安心在家,陪着阿父养伤。
从前年十月出征迎战北周,到今年春季足有一年半的时间,他和萧妙淽聚少离多。
征战劳苦,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乃是常事,整个人黑瘦了一圈,身上也多了几道伤疤。
萧妙淽大为心疼,细声细语慰问,更是曲意逢迎,让他得尝久违的温柔滋味。
可是事后每当侯胜北提起婚嫁迎娶,她却总是微笑不语,缓缓摇头。
侯胜北纠缠了一阵,见萧妙淽始终不应,发急了:“阿父现在已是朝中和军部第一人,淽姊你还担心什么?”
却是将往日称呼都叫了出来。
萧妙淽心道:“就是因为你阿父现在地位尊崇,处高临深,众目睽睽之下,更是容不得有半点差池啊。”
侯胜北不得如愿,恨恨道:“总有一天看我昭告天下,明媒正娶了妙娘你,看谁敢阻拦。”
“好呀,那妾身就恭候当郎前来迎娶了。”
萧妙淽娇笑着依偎到他的怀中,心中暗叹:“小弟,等你年纪再大一些,想法可能就会变得有所不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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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历时一年有半,土断的结果统计报了上来。
左民尚书沈君理来到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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