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平白就被看轻了。
侯胜北微笑道:“我朝的军事如何,普六茹兄不妨去问问贵国的贺若敦。”
“贺若敦?他儿子贺若弼和我关系倒是不错,他怎么了?”
“三年前贺若敦率军在湘洲与我朝相争,请问结果如何?不才区区当时也是军中一将,倒是略知一二。”
那罗延被顶了回来,不怒反喜:“原来你也是带过兵的行伍中人,怪不得说话有骨气,和那帮子文人完全不同。贺若敦那场仗,一万人回来只剩三千多,原来是被你打败的。”
“不敢当。”
侯胜北心中又是骄傲又有些酸楚:“彼时我朝率军的,先是太尉侯瑱。他因病故去之后,由我父侯安都继任主帅。”
“原来如此。我们北周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只要输得不憋屈,败给好汉并不寒碜。”
那罗延举杯道:“敬你父一杯,能打败贺若敦,想必是位良将。”
侯胜北举杯一饮而尽,惨然一笑:“可惜先父却被皇帝以骄横跋扈之罪赐死了。”
那罗延和大野昞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是武人,心中大生同情:“当兵打仗是刀头上舔血的买卖,哪能像朝堂之上雍容礼让。跋扈一点又怎么了,哪个统兵的将帅没有点霸气?”
两人心想,怪不得伏陀和此人一见如故,原来还有同病相怜的这层缘故。
却不知侯胜北这套说辞,则是三分真实七分演技了。
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陈顼、毛喜为什么选他,那条没有说出口的原因。
从北周的角度看来,一个父亲被赐死的人,心中难免对朝廷怀有怨气,自然不会愿意为朝廷卖命出力。
进一步言之,甚至是北周可以拉拢的对象。
这利用人心弱点、思维盲区的陷阱,正是毛喜善用的手法。
侯胜北的经历背景,天然成为了一层保护色。
可惜,阿父教导我凡事但依本心,你们虽然是真心与我交往,只能对不住了。
我如今是周旋于北朝权贵之后、江陵名流雅士之间的那条卧虎!
侯胜北默默想道。
就听那罗延问道:“既为军中汉子,可能骑马射箭?”
“骑射乃是武人本份,怎能不会。”
“好!如今春意盎然,来日去城外跑马,踏青射猎去!”
侯胜北十分自然地回答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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