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言道:今远来至此,未服者尚多,彼若知吾虚实,连兵四合,将何以御之!宜启奏天子派精兵来援,并敕令诸州把江南之人送来洛阳整编。”
“然而有人劝元颢,陈庆之兵不出数千,已自难制;今更增其众,还肯复为人用吗?”
“涉及大权归属,元颢于是不听陈庆之的进言。他为了防止陈庆之向萧衍密奏,甚至上表奏称河北、河南已定,唯有尔朱荣尚敢跋扈,自己与陈庆之能擒讨之。而州郡新服,正须绥抚,不宜更复加兵,摇动百姓。”
“萧衍听了,诏诸军后继跟进者皆停于边境,不得前来。”
“此时洛中南兵不满一万,而对岸的尔朱荣率羌、胡则有十倍之众,号称三十万。”
“陈庆之虽然知兵多谋,可是不知朝堂政治。不过,也可能他是不愿意触碰这些事吧。”
普六茹忠也很无奈,纯粹的军人往往会受限于政治,在束手缚脚的情况下与强敌作战。
“陈庆之做了最后的努力。”
“此前元颢授他为徐州刺史,此时陈庆之要求前往赴任。元颢不遣,反而责以大义:主上以洛阳之地全相任委,忽闻舍此朝寄,欲往彭城,谓君欲取富贵,不为国计,非徒有损于君,恐仆并受其责。”
“提到了萧衍,陈庆之不敢复言,默默地率部前往北中城,抵御尔朱荣的大军。”
“当时河阳三城只有北岸的一城,中潬城与河阳南城都是后来的元象初年所建。陈庆之背靠大河,率寡兵镇守孤悬北岸的城池,单从他外表,完全看不出竟有如此胆色。”(注2)
“两军相持河上,陈庆之三日十一战,杀伤甚众。”
“镇守河心洲的部队与尔朱荣通谋,打算破坏桥梁,断绝陈庆之的后路。桥断是断了,北中城还是拿不下,尔朱荣一度打算放弃,商议返回并州,更图后举。”
“之前荥阳被俘的杨杲从兄杨侃进言劝阻,声称大河数百里中,处处可渡。而伏波将军杨摽,一族世居马渚,言有小船数艘,求为乡导。”
普六茹忠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次偏师被俘的少师杨摽,此生看来和他难以再见了。”
“尔朱荣命车骑将军尔朱兆、前军大都督贺拔胜领千骑,以独孤信为前驱,缚材为筏,自马渚西硖石夜渡,大破元颢军,擒其子领军将军元冠受,梁将陈思保等。”
“安丰王元延明之众闻之大溃,河防失守。元颢进退失据,率麾下数百骑南走,尔朱荣夺回了洛阳。”
普六茹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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