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如何解释理由。
否认了,对方举出实证,如何辩解?
他嘴上先是否认道:“无稽之谈,我怎么会进潘氏的账房?”
柳庆也不与他争辩:“这个容易,届时让尊使回想起来便是。”
此时刑室的门被推开,时隔多日,侯胜北又见到了潘氏。
只见她穿一身赭色囚衣,双手被木杻铐在一处,双脚戴镣穿环相连,一步步艰难地挪动进来。
两个高大的刑吏左右架着潘氏的双臂,几乎拖得身材娇小的她双脚离地。
到了一个木架前,刑吏解开木杻,将她双臂展开,手腕牢牢绑在木架上。又将粗绳在她颈部腰部绕了几圈,逼迫潘氏只有抬头挺胸,一身曲线尽露无遗。
现在潘氏除了双腿能带着沉重镣铐,踢蹬两下之外,浑身难以动弹。
柳庆摇头叹息道:“女子进了虎穴,尊严和贞洁是别想保住了。”
他大喝一声道:“潘氏,你看看谁来了,还不招么?”
潘氏清秀的脸上倒没有伤痕,咯咯笑道:“这位是谁,原来是南朝来的小郎君,你也来看我受刑么?”
嘴里说着话,竟是抛了个媚眼给侯胜北。
柳庆叹息道:“我朝仁慈,前年新颁大律,废除了大枷之刑。要是换了前朝,以你谋叛之罪,百斤大枷长一丈三尺,喉下长一丈,通颊木各方五寸,就架在这细脖子上了。你和这位尊使的关系,还不一五一十招来。”
“关系?我倒是想和这位尊贵的小郎君有些关系。”
潘氏叹了口气:“可惜人家看不上我这庸脂俗粉。”
“是吗?我手下的侯官可是来报,去年九月丁巳,这位尊使进了后院,随后你就送茶去了呢。”
柳庆眯起眼睛,缓缓道:“根据账册,那日楼上的五间房可都是满的,请问这位尊使去了哪里呢?”
侯胜北听到此处,知道早在去年这时候,潘氏的身份可能就已经暴露,一举一动受到了侯官的监视。
幸好之后自己随杨坚东征,又前往塞上,没有再去过江南居,不由暗叫侥幸。
自己那天确实是去了后院三楼,潘氏会怎么解释呢?
“嘻嘻,那一天啊。我见小郎君喝了点酒,就骗他说有房,想趁醉勾引一下。没想到他老实的很,吓得赶紧跑了。”
潘氏被牢牢绑在木架上,却彷佛没事人一般说道。
“柳大夫,你如果说的是去年九月丁巳,我倒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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