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衣带诏都不用?
董承、伏完的下场,就摆在那里啊。
陈顼的幕僚们,包括侯胜北在内,得知这一信息时,都有点糊涂了。
矛头没有指向陈顼,也不是起兵勤王,在建安发起一场莫名其妙的叛乱,会对朝廷产生何等影响呢?
再说东扬州好歹还是陈蒨之子控制,天子命人在己方势力的领土上发起叛乱,这算什么意思?
北朝曾有陛下何故谋反?如今我们南朝也要冒出这等笑话来了吗?
他们推演了半天,设想了各种可能,还是发现不了其中真意。
直到毛喜止住了他们无意义的思考:“只不过是宫中的妇人少儿,基于凭空想象的行动罢了,不必深思。”
张安国的叛乱连大军都没有出动,很快就被平定,其人被诛杀。
追查根源,秋后算账,则是上演了一幕好戏。
沈太后慌了起来。
由于左右近侍颇多参与其事,她赶紧自己把自己的党羽逮捕起来,全部处死灭口。(注7)
身边存活之人看在眼里,心都凉了。
太后和新帝一党,从此更加势单力孤,无人愿意相助。
太后的父亲王固,因为没有掌握实权,品行高洁——也就是没有能力造成危害。
虽然参与叛乱,为叛党传递消息,只是免官禁锢,获得了宽大处理,藉此体现了陈顼的大度包容。
……
三月。
以尚书右仆射沈钦为侍中、尚书左仆射。
经过这一番梳理,尚书台已经完全掌握在手。只剩下一个沈钦,其性格能力看得很清楚,提升一级做个摆设又有何妨。
中书省的谢哲有待收拾,不过听说已经患病活不久了。中书舍人干掉一个刘师知,还有一个顾越,找机会收拾了他即可。
门下省的王玚是新帝忠臣,徐度、杜棱、袁宪处事不偏不倚,不会造成阻碍。
左、右卫两营的周宝安、韩子高已死,换上了自己的人,陈顼彻底掌握了两卫兵力。
加上游骑一营,半数以上的禁卫已经听安成王之命行事。
尚余沈恪、王玚的护军、骁骑两营不受控制,当徐图之。
不到一年的时间,从极为不利的情况转为眼下的局面,陈顼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颇为满意。
但是第三次的反扑很快又来了,这次是起于外部,一个大州的真正叛乱,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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