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时不也觉得阿父做得太过分了吗?
不过侯胜北又有个疑问,为什么阿父打算奉立的是安成王,而不是陈昌呢?
章太后健在,若是立陈昌,她必定会配合,陈霸先的旧部也更能接受,岂不是更容易凝聚在一起?
阿父你留下太多谜了唉。
看着面前咳嗽不止,却还是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的老人。
侯胜北犹豫片刻,凑到徐度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像是被火烫到,徐度从帅座上一弹而起:“此事当真!?”
见侯胜北点点头,徐度颓然坐下,额头的皱纹愈发深刻和扭曲,连眉头也纠结了起来。
沉默良久后,徐度长叹一声。
“一切都是天命啊!”
他再饮一杯,放下了酒樽道:“侯安都也料到我可能会拒绝,还拜托了另外一件事。”
徐度看着眼前这個年轻人,仿佛看到了那个被主公评论为“傲诞而无厌,轻佻而肆志”的同僚身影。
我行我素,但当快意,旁人如何,与某何干。
“侯安都说我不同意也无妨。等他死了以后,若是我觉得他的儿子可堪使用,到了合适的时机,给伱一个重回军中的机会。”
虽然阿父故世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听到此话,侯胜北还是眼眶一酸。
父亲为了儿子,都是会考虑那么多的么?
“侯安都在字里行间,对你充满了信心,就好像老夫就必定会认可你一般。”
徐度摆摆手,让他径行离去:“你果然很好,老夫自会对侯安都有个交代。”
待侯胜北走出帅帐,听到身后响起一声苍凉激昂的长啸。
啸声中似乎有喜悦,有忧伤,还带着一丝悔恨。
……
徐度、淳于量返京,讨伐大军调整部署,改由吴明彻统领。
吴明彻率军乘胜攻击后梁的河东之地,一举拔之,擒获守将许孝敬。
另一路由程灵洗率领,攻打北周沔州。
北周沔州刺史裴宽因州城埤狭,器械又少,知其难守,向襄州总管宇文直求援,请增戍兵。
宇文直新败,折损了大将军元定,正在等待朝廷处分。
消沉之际,没有及时派出兵马。
裴宽担心秋水暴涨,有利于南朝水师,申请迁城于羊蹄山以避水,总管府亦不许。
裴宽于是度量常年水至之处,竖大木于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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