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软的。
动摇军心者,斩。
年轻小兵也止住了哭声,望向长刀没有躲闪,咬牙梗着脖子,闭起了眼睛。
下一刻,侯胜北伸掌握住刀锋,鲜血沿着刀刃流下,前排将士看得分明。
宿铁刀深深插入地中。
他以全军都能听到的声音,做出保证。
“侯胜北今日立誓,只要刀未断、气未绝,我侯氏部曲就绝不再任人摆布!”
他将血涂于口旁,抹出鲜红痕迹,此乃春秋以来,诸侯盟誓的古法。
军队再次骚动起来,立刻有不少士卒跟着划臂出血,涂口盟誓。
二千人的口号从杂乱不堪,一遍遍地呼喊之下,逐渐变得整齐划一。
“誓死跟随将军!”
……
次日,萧摩诃闲来无事,打算过来帮忙整军。
他很惊讶地看到一支士气高昂的部队。
“小弟,你的士卒未必健壮,可是人人眼里有光,做事毫不拖沓,是支好军啊。”
侯胜北的反应很淡然:“阿父的旧日部曲,再怎么人家挑剩下的,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萧摩诃难得开了个玩笑,听起来又像是认真的:“要不,我也在你手下当个帐下督或是牙门将吧?”
“大壮哥,伱就别逗我了。一个七品将军在我八品将军手下,说得过去吗?”
萧摩诃眼光毒辣,侯胜北确实缺少中坚将领。
什长伍长还能从士卒中提拔,队长幢主乃至军主之职,就不是一般小兵可以胜任的了。
更别说辅佐主将的长史、司马、参军、文书、仓官等职了。
两军四幢的编制,由于缺乏将领,编为一军,侯胜北自任军主,直辖四幢。
许多事情他只能亲历亲为,麦铁杖则是任斥候队长,掌握一队机灵快捷之人。
上一战,后梁大将军李广就是被麦铁杖追上擒获的,邙山之战则是打死了一名百保鲜卑,表现亮眼——只能说有些人天然就适合战场吧。
情报的重要性,毛喜和卧虎台的经历早就深深教会了侯胜北——只要知己知彼,总会有办法对付。
侯胜北不禁想到,如果张氏兄弟还在,两人分任一军的军主,就像他们父亲当初辅佐阿父一样协助自己,那该有多好。
眼下他只有提拔徐敬成和樊猛所给的队伍中的军官为骨干,勉强撑起了部队的架子。
幸好只是两千人的部队,又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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