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迎接太后,有人看到你了,太后还貌似很亲密不舍地叮嘱你什么呢。”
侯胜北无语,建康城果然是盘根错节,什么事情都很难瞒得住这帮高门。
怪不得之前太后去见陈昌,还要微服单身出行。
只是你们远远看了两眼,就以讹传讹,做出太后信重自己的结论,太不负责了吧。
好不容易才和解而已啊。
傅縡正色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除了是跟随陛下的从龙之臣之外,故侯司空之子的身份,故徐司空的临终保荐,就已经说明了不少事情。将来肯定会有人陆续找上门来的,须妥善应对才是。”
果然被傅縡说中了。
听说侯胜北要陪同徐俭前往广州喻旨,很快就有人找了过来。
都是有亲人在欧阳纥之处任职,而且和他有过一段渊源,能够搭得上话的。
世家大姓的政治嗅觉之灵敏,把握机会之果断,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侯胜北相信,找徐俭的人肯定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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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建康一路南下,已经是第五次走这条路了。
自己也从踏出岭南时的十五岁少年,快要年近三旬。
就像陈顼说的,青春易逝。
侯胜北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抚摸腕上的红豆串。
十二年过去,红豆早已不再饱满红润,萎缩得干瘪褶皱,然而相思入骨,更令人珍惜。
妙娘,安成王已登大宝,让你久等了。
然而他眼下只有按捺住思念,须得等到使命完成,方能返乡重聚。
侯胜北过门不入,护送徐俭到达清远,距离广州不过百六十里路程。
改由麦铁杖率队南下,自己则是带数名随从,折而向西。
三日行至高要,报上冼姨的大名,立刻就有人前呼后拥,一路护送他到阳春郡守府。
陪同者奔波三百余里路,不觉辛苦,反而认为是莫大荣耀。
……
侯胜北时隔十五年,重又见到了冼姨。
她的打扮和当年还是没什么变化,头戴五彩巾插满银饰,身穿对襟衫,短筒裙。
只是同一套衣服,随着不同的年龄,显出了稳重的感觉。
可是侯胜北马上知道自己错了。
“哎呀,小北你个没良心的,那么多年也不来看冼姨。”
已经是四十过半的人了,冼姨脾气不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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