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侯胜北目瞪口呆:“这也能相提并论吗,华皎可是一个大州,足足五万余户啊。”
“我也是这么说的。彼纳华皎,志图吞噬。此受郝烈,容之而已。华皎方州列将,窃邑叛亡。郝烈一百许户,脱身逃窜。大小有异,岂得同年而语乎?”
“那杜杲怎么说?”
“他说大小虽殊,受降一也。若论先后,本朝无失。”
徐陵不屑道:“强词夺理,诡辩而已。”
侯胜北觉得这太过无赖了,要是华皎叛乱成功,北周肯定会趁势席卷江南,就和他们当年吞并巴蜀一样。
“外交辞令嘛,表面上冠冕堂皇,实际还是利害权衡。”
徐陵继续道:“既然杜杲摆出这等态度,再与他辩论是非,岂不成了口舌之争?”
“我以送主上还国,既以为恩;卫公宇文直与元定渡江,敦云非怨。若是藉此了却恩怨,不亏不欠也好,免得北周一直拿送还陛下的恩情说事。”
“对啊,徐师高明。”
徐陵摇头道:“谁知杜杲连这都不想认。他说元定等兵败身囚,其怨已灭。而陛下如今称帝临朝,其恩犹在。”
“这算什么道理,不是等于把起兵之罪都归结于元定身上了吗?元定要是知道自己成了替罪羊,非得活活气死不可。好吧,他已经气死了。”
徐陵道:“杜杲如此无赖,我就笑而不答了。”
侯胜北舒了口气,原来不是徐师说不过杜杲,是不想和他做低级的辩论啊。
那陈顼为什么又同意和北周通好了呢?
徐陵正色道:“之前唇枪舌战,不过是彼此为了维护国家体面。接下来杜杲说的几句话,才真正打动了至尊。”
侯胜北竖起耳朵。
“杜杲是这么说的:今三方鼎立,各图进取,苟有衅隙,实启敌心。两国彼此日敦邻睦,轻车往返,积有岁年。”
“比为疆埸之事,遂为仇敌,构怨连兵,略无宁岁,鹬蚌狗兔,势不俱全。若使齐寇乘之,则彼此危矣。”
“这才是大实话。三国各自都有进步之心,若是露出了破绽,怎能指望彼此遵守盟约,不趁火打劫?”
徐陵评论道:“自送还陛下,我朝与北周积好多年,一朝放弃,实属可惜。至于让北齐得利之事,更不可为之。”
侯胜北点头赞同,总算是理解了陈顼的决定。
一面使节来往,彼此修好。一面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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