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岁的萧妙淽,十六岁的沈婺华,她们的人生轨迹,应该不会再有交错了。
……
萧妙淽到了侯家门口下车,脚不能着地,地面铺上了几块毡席,须脚踏毡席而行。
毡席以锦绣制成,由下人交替而换,引导新娘来到家宅西南的吉地。
此称为转席,祝愿新婚夫妻传宗接代,前程似锦。
侯胜北和萧妙淽在此间行交拜礼,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
拜堂之后,新婚夫妻入洞房,并坐床沿,萧妙淽抓起一把金钱彩果,撒了出去。
侯亶、小长安、萧世廉等孩子争相拾取。
洞房之外则大摆宴席,款待前来贺喜的亲友。
……
待众人闹过洞房散去,房中只余侯胜北、萧妙淽二人,气氛一下暧昧起来。
两人食过共牢肉,饮过合卺酒,意味着荣辱与共、同甘共苦、不分尊卑、相敬如宾。
见萧妙淽仍然持着团扇,遮住面容不肯放下,侯胜北有些好奇,问道:“妙娘,要怎样才能让为夫一睹尊容?”
萧妙淽轻笑道:“当郎展示才华,妾身才好见人。”
侯胜北早有准备,脱口而出道:“亦有佳丽自如神,宜羞宜笑复宜颦。既是金闺新入宠,复是兰房得意人。”(注3)
萧妙淽愕然,放下团扇露出俏颜,轻叹道:“你这人呀,都把我父皇的诗赋背了个遍吧。”
侯胜北将她揽入怀中,伸手解下萧妙淽发髻的五彩缨线,缠绕到自己腕上,与红豆串系在一起:“妙娘,这许婚之缨一系就是十五年,今日终于解开了。”
萧妙淽一头黑发散开,如瀑披下,满足地靠在侯胜北怀中:“此身此心,早已许给当郎,今日不过是圆了妾身少女之时出嫁的梦想。”
侯胜北挑起她下巴,让萧妙淽看向自己,四目相对,笑道:“于我而言却是必不可少,今日起妙娘才不折不扣,成为我侯某的夫人。”
萧妙淽叹道:“可惜妾身已人老珠黄,不复青春啦。”
侯胜北凑到她耳旁,轻声道:“萧溧阳马虽老犹骏,徐娘虽老,犹尚多情。韩子高虽然可恶,这句话却是没有说错。”
嘴上说着话,手上早已扯开罗裳探入怀中,拥着萧妙淽就向床榻倒了下去。
……
过得好一阵,就听侯胜北笑道:“妙娘,为夫的骑术较羯贼如何?”
他们相识十八载,当年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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