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法尚解释道:“就和你当初迟迟不归一样,如果没有合理的借口,容易被盯上。”
“柳庆在你回去的第二年就死了,不过多多少少从何盼儿身上挖出来了一些线索。三千侯官侦骑四出,加强监控。韦孝宽也咬得很紧,幸好他的主要精力朝着北齐一方,我几次差点就被揪出来。”
荀法尚说得轻松,侯胜北却深知其中凶险之处。
幸亏毛喜对此早有预料,知道敌后工作风险极大,随时可能被顺藤摸瓜,连根拔起。
他同步并行持续不断地建设另一套体制,保证随时可以切换顶替。
侯胜北有些好奇,会是谁接手了荀法尚的工作。
不过知道这种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埋怨道:“你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毛喜也是过分,竟和我也不说上一声。”
“做隐秘这行的,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荀法尚露出一丝寂寞的笑容:“回来才知道我父过世,徐敬文也因为母亲去世,我二人服丧三年,这不服阕就来找伱了么。”
“荀朗伯父当初……”
荀法尚轻轻摇头,止住了侯胜北接下来的话。
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必再说了。
侯胜北心下明了,改为关心起好友的前途:“那你现在?”
荀法尚没好气道:“自然是和你一样,抱了当今至尊的大腿。”
侯胜北拍拍好友的肩膀以示安慰,终于有了同病相怜的难友。
荀法尚感叹道:“先父认为今上,当时还是安成王,数年为质归国,与始皇帝经历彷佛。其心志不挠,又兼通晓人情世故,相较于先帝诸子更加能成大事。”
侯胜北一拍大腿:“天下有识之士,相见略同。”
便把侯安都对陈顼的看法说了。
两人志同道合,观点相近,数年不见情谊不减,述说了彼此经历。
荀法尚听后微笑道:“你回来之后,倒是大展了一番拳脚。我在北周,华皎起兵那时候两国绝好,一度到了馆舍被士兵包围,禁足不得外出的地步。”
侯胜北知道好友光风霁月,谦谦君子,并不是真的嫉妒自己。
他当下讪笑了几声,厚着脸皮问起对于这次出使,荀法尚有何高见。
荀法尚正要说话,只听外面船夫大声喊道。
“入河喽!”
二人出舱,放眼望去。
只见土黄如浆的滔滔河水,卷着浊浪奔流向东,宛如一匹充满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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