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琨是羯族将领,羯人最爱烈酒,一听酒水这般绝妙,陡然坐起,说道:“满上一盏,本王尝尝。”
冯县令斟满一碗酒,石琨喝下,长吁一口气,说道:“此酒如此凌冽,就分与将士,饮酒壮胆,交战时一绝雌雄。”
副将李罴老远就闻见刺鼻酒香,说道:“此酒甚烈,不胜其量”说着把酒泼向烤肉的火堆,顿时酒水助燃。顿时,李罴惊讶,想到还有五百坛火油,他说道:“何不借油焚敌。”
“如何借油焚敌?”
李罴道:“赵军隔河相对,羯人水性不好,不可下水。先诱晋军渡河,火油与水不融,不如将油倒入丹水,火弩射之,以流火攻之。”
“嗯......”石琨点点头:“李将军所言,甚合我意,冯县令劳军火油,悉数收下。”石琨又命李罴埋伏上游纵火,迎战晋军。
到了次日,大都督庾翼率兵赶至丹水,见浅滩之处,两军相遇,只见丹水对岸,石琨立马阵前,隔河喊道:“庾翼贼子,可敢过河否?”
庾希在大都督庾翼身侧,劝道:“五叔不可轻易渡河,赵兵列阵彼岸,必半渡而击之。”
“言之有理。”庾翼点点头,又对对岸的赵兵喊道:“雕虫小技,我岂能不识?莫非想半渡而击之?”
石琨道:“本王今日与你君子战,退后十里,让出岸边如何?”
庾翼回道:“若真如此,我便与你决战!”
石琨露出一丝诡笑,对着身后一挥手,大军纷纷后撤,等着退到十里之时。谨慎的庾翼这才相信,传令道:“命司马勋、荀羡为前部,先渡丹水。”
“得令!”司马勋、荀羡二将带兵渡河,早在上游埋伏的赵将李罴,远远望见晋军纷纷下水,便命人将五百坛火油倒入河中。
最后一坛火油倒完,这处河道水浅,水流不大,乍一倒入五百坛油,油在水面漂浮,难以稀释,几个弓弩手,点燃火矢,射入水中,水面上骤然火起,宛若一条火蛇,沿着河流而下,把已淌入水中的晋军,顿时淹没火海。
霎时间,火油爆燃,火势熊熊,整条火蛇蜿蜒丹水,成流淌火从上游漂来。岸边庾翼、庾希叔侄不知缘故,大惊失色,惶恐万分。
蹚在水中的将士,如浴火焚身,挣扎大乱。庾翼只得大喊道:“快,快鸣金收兵。”
河中的晋军士兵纷纷回撤,岸边乱做一团,趁着晋军慌乱,李罴率兵已在上游渡河,突然上游战鼓雷动,李罴挥兵趁乱杀来。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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