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众人喝得尽兴,各自回营歇息,营中多是武将,推杯换盏,豪饮而醉。唯有大都督殷浩、王彪之二人皆是文官出身,没那么大酒量,微醉几分,便离开中军大帐。
月光皎洁,星汉灿灿,这几日相持不下,战事陷入僵持。大都督殷浩边走边说道:“今晚设宴,军师已见张遇,此人口口声声,句句愿降,可否看出别有用心?”
王彪之道:“下官之见,投降是假,若是真降,张遇必先设法救出老娘。如今竟能舍弃老母,置生死于不顾,必然有诈。”
殷浩道:“既然如此,我便杀他,以绝后患。”
“都督不可,彪之欲借此人,攻打秦兵。”
“那军师有何良策,请尽管说来,殷浩一概照办。”
王彪之道:“两军相持颖水,谁先过河,对方便半渡而击之,若想取胜,必须引秦军过河,才能破敌。”
殷浩问道:“那又如何能诱秦军渡河,半渡而击之?”
王彪之道:“派人诈降,骗得张遇相信,只要南岸有叛军接应,秦军便敢渡河。”
殷浩听了点点,说道:“若得张遇信任,必有与本都督反目之人,可是谁又有仇恨,与本督反目呢?”
“唉,下官也正为此事作难。”
说话间,两个人已走到殷浩寝帐,殷浩道:“晚间无事,到我帐中,你我再琢磨一番。”
推门入帐,只见一个女子正在为殷浩铺床,那女子背影不是别人,正是侍妾江裋。
“你这贱人,我未唤你,谁让你进我寝帐?”殷浩怒道。
江裋赶忙跪下:“老爷息怒,奴婢随军多日,不曾侍候老爷,身怀内疚,故而......”
“本督军纪严明,我为主帅,岂能在营中做男女之事,莫不是你有思春之心,想祸乱大营?”
“奴婢万万不敢,只恨奴婢女儿身,执不动戟,杀不得敌,不能为朝廷效命,整日枉度青春。”
一旁王彪之劝道:“大都督不近女色,不必为一姬妾动怒。此女子美貌非凡,若都督忍痛割爱,彪之愿献连环计,可破秦兵。”
“连环计?请叔虎讲来。”
王彪之道:“令此女子,以美人计,私通武将,都督捉奸捉双,促成将帅夺妻之恨,再因奸情,用苦肉计杖打部将,使其动谋反之心。”
“然后呢?”
“如此一来,张遇必然中计,会勾结谋反部将,引苻健过河,到时便可半渡而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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