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蒙蒙,数万秦军慌不择路,兵败如山倒,狼狈逃出一段路程,前方便是许昌城。苻健道:“城池近在咫尺,我等今夜退守许昌,坚守如何?”
右军师吕婆楼道:“天王万万不可,夜黑风高,人马众多,前后脱节,敌我难辨,倘若晋军混入,何以拒敌?”
“那可如何是好?”苻健问。
吕婆楼道:“我率一营人马,掌火把入城,火光如炬,引晋军攻城。天王率大队人马,熄灭火把,撤往洛阳,以图再战。”
“难道偌大的许昌,要本王弃之不理?”
左军师雷弱儿道:“渡河大败,军心溃散,一旦入城,被晋军围攻,则大势去矣。审时度势,天王当能屈能伸,方可谋大业。”
“好,就依军师之计!我令王鉴护卫军师。其余人等,随我回洛阳暂避。”
号令传下,秦军兵分两路,天王苻健率大队将士,熄灭火把,往洛阳方向退却。军师吕婆楼、副将王鉴率两千兵士,进了许昌城中,高举火把,一边收敛零散残兵,一边等待晋军追兵。
灯火照映之下,零零散散的秦军败兵,逃进许昌,又等少时,远处传来呼啸马蹄声,吕婆楼城头观望,言道:“此番来的定是追兵。”
跟随吕婆楼的副将,乃是王鉴,王鉴道:“城中残兵两千余众,只恐一夜也抵挡不住。”
吕婆楼道:“只要天王脱身,我等便可弃城。”
“那末将去点齐将士,一起撤走?”
“不急,”吕婆楼道:“传令下去,将城池之上,加捆火把、灯笼,再挂起甲胄数身,全当假人,夜黑难辨,晋军必不敢轻易攻城。”
众将领命,城头灯笼、火把加绑了数百具,又使木头架子挑起官服甲胄数身,远远望去,宛如守军。吕婆楼、王鉴则趁夜逃走。
荀羡、庾条、魏憬三将率兵追至许昌城下,望见城头戒备森严,庾条言道:“苻健退守许昌,如困兽尤斗,何不催促大都督,加拨兵马,将其围住。天明之时,四面攻城,即便不破,也可活活困死。”
魏憬道:“国舅爷高见,我即刻派人催兵。”
庾条道:“我等把将士分开,埋伏四门,以防苻健逃脱。”庾条、魏憬、荀羡三人,分兵四处连夜埋伏,伏守到天明时分,大都督殷浩、军师王彪之等众将陆续赶到。
黎明到来,天色渐亮,庾条道:“四面皆有埋伏,大都督尽管攻城,苻健已是笼中之鸟。”
殷浩道:“既然如此,立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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