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蒜子脸色犯难,进而言道:“太后,燕军由辽东而来,剑指中原,首当其冲,便是洛阳重地。晋国仅凭桓温数万人马,能否与燕军一战,臣不敢妄言。”
褚蒜子道:“秦晋议和,关乎天下,哀家听政,不可仅信吕大人一面之词,还需百官再议,请吕大人驿馆歇息,待朝廷议定,再予答复。”
吕婆楼作揖道:“情势危急,还望太后早做打算。”
吕婆楼告退离殿,返回驿馆。太极殿上仅剩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二人,褚蒜子道:“以二位卿家之见,今日之事,可否议和?”
丞相司马昱道:“微臣以为,秦晋议和,只是权宜之计,燕主慕容儁来势汹汹,势如破竹,锋芒正锐,正如吕婆楼所言,不可不防。”
侍中庾希道:“桓温讨伐关西,迁回子民三千户,秦军又逢大败,王叔苻雄、太子苻苌,接连毙命,正逢衰弱之时,不足为虑,到是燕国贼子,兵临中原,反成大患,唯有议和,免得两翼作战。”
“嗯.....”褚蒜子道:“如此说来,只能暂忍议和?”
庾希端朝板道:“太后,议和是权宜之计,待平定燕军,了却后顾之忧,便可卷土重来,再讨秦国,大晋统一,指日可待。”
“好,”褚蒜子暗自发恨,说道:“就依二位卿家所奏,丞相、侍中即刻草拟议和文书,两日之后,哀家设宴款待,秦晋议和。”
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领得旨意,这才匆忙草拟文书,秦晋暂且议和。真可谓:
天下三分恨愈真,哪时铁血定胡尘?曾几关上铺森骨,多少征夫沉野津。
昔日江山为晋土,今朝遗户做藩人。合离终属千秋事,华夏悠悠复岁轮。
等了两日,太极殿摆置桌案,百官相陪,使者吕婆楼跟随太后褚蒜子身侧,随行登殿,褚蒜子高居皇位,吕婆楼客居主宾,其他官员各自就坐。
褚蒜子容光焕发,风华绝代,席上说道:“诸位卿家,去年秦晋交兵,水火难容,死伤无数。沙场之上,尸首相枕,孤魂难安,令人痛惜。今有秦国侍中吕先生,出使游说,愿修永好。”
褚蒜子端起酒樽,陪宴百官也举盏相庆,吕婆楼道:“秦晋之好,自古有之,前缘重叙,全赖太后英明神武,审时度势,晋国幸甚,秦国幸甚,天下幸甚。”
一盏酒下肚,宫廷乐起,歌姬献舞,水袖长摆,枝腰迷离,美酒佳人,看得众人起兴,酒香弥漫。褚蒜子问道:“今日酒香四溢,再看我吴越美女,妙龄芳姿,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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