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今日未在宫中,去了烟雨亭对弈。”
晋穆帝又转身去往烟雨亭,只见烟雨亭下,褚太后正与道福郡主对弈下棋,慕容宇一旁抚琴,雅致通幽,怡然自得。
“儿臣拜见母后。”
褚蒜子一枚黑子落下,眼盯着棋盘,问道:“哀家多日不见陛下,今日有幸,不妨也对弈一局,一较高下。”
“回禀母后,儿臣无需对弈,已知败局。”
褚太后抬起头来,望着晋穆帝,问道:“听皇儿这话,是说棋败了,还是打败了?”
“谢万大败而回,儿臣用人失察,不敢不禀母后。”
褚蒜子沉思少时,才说道:“谢万这一败,就跟这棋局一般,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眼下能统御三军之人,屈指可数。”
晋穆帝道:“眼下朝廷吃紧,北有燕国,南有林邑,须有两位主帅,各司南北,北路主帅朕已授命国舅褚歆,南路主帅非桓温莫属。”
“皇儿既然要用桓温,传诏便是。”
“儿臣也曾降诏,启用桓温,可是桓温几次三番,称病推辞,拒不入朝。只是儿臣年少,御人之术,乏善可陈,还需请教母后。”
褚蒜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为难,又是征战之事,便说道:“今日桓温装病,明日他便敢装死,皇儿之力,还真搬不动桓温这尊佛。”
“那儿臣该如何是好?”
褚蒜子道:“照哀家看来,想搬桓温这尊佛,还需哀家去。”
“儿臣愿随母后同去。”晋穆帝作揖道。
慕容宇也起身作揖道:“孩儿也愿随太后同往。”
褚蒜子道:“慕容公子留在宫里,免得陛下烦闷,也可献曲对弈,此去荆州,哀家只带道福郡主。”晋穆帝、慕容宇一脸茫然,不知其中缘由,为何太后偏要带郡主前往荆州,去请桓温。这才引出:
龙船游荆州,迎驾晒诸侯。
御臣先御心,治奸如治狗。
原本谢万兵败,前燕大军可凭排山倒海之势,挥师南下,收复中原,由于决堤放水,洪水泛滥,耽搁了南下。等到岁末之时,正欲来年开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前燕景昭帝慕容儁,在冬去春来至之时,病故归天。
前燕皇位易主,使得前燕南下大军,脚步暂停,先顾着理顺内政。晋燕两国,又成相持之势,这也使得太后褚蒜子在开春之时,沿江而下,去往荆州。
“与江风相比,哀家更愁桓温。这缕缕江风,好似桓温之势,荡漾江面,横行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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