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民间信奉神灵,百姓祈祷瘟神。驱走疟瘴,如今听说要砸瘟神雕像,一个乡绅起身作揖道:“敢问大人,自古瘟神与天同寿,蒿草乃无名之草,孰重孰轻,世人皆知。对面瘟神,怎敢不敬反砸?”
王彪之道:“陛下乃天子,年方一十九岁,瘟神尚不护佑,还祭瘟神何用?白白使这童男童女搭上性命,也是徒劳。”
“这......”众乡绅也是左右为难,个个暗想,瘟神面前无尊卑,连皇上都不放过,还能饶过何人,一时答不上来。
只见王彪之道:“匠人何在?”
“小的在此。”
“释放活祭,奉旨砸祠!”只见两个做活祭的童男童女被官军救下。
可是要砸毁鬼头瘟雕像,这可让跟随而来的匠人也有些胆怯和犹豫。一个老匠人道:“砸瘟神相,亘古未有,大人三思啊。”
“今日不砸瘟神脑袋,日落之前,太后便取尔等首级。砸是不砸?”
喝令传下,几个工匠不敢多言,瘟神、太后谁也得罪不起,反正横竖是一死。匠人战战兢兢攀爬到鬼头瘟的雕像上,挥舞铁锤,掷其铜锥,叮哐乱砸,众人惊呼之下,鬼头瘟成了碎头瘟。真算得:
济世良方留万代,从生疟疾未成灾。先人尝草列纲广,鬼瘟断头落地开。
病发之中无贵贱,疫传而后久愁哀。往时曾几随风去,滚滚长江向曙来。
虽然瘟神贡祠纷纷被砸,可是疟疾横行上千年。药高一尺,疟高一丈,世上久无根除之药。那些凡间百姓,哪里肯轻易相信一握蒿草,就能抗疟救人。
大批百姓纷纷涌向宫城,跪倒城外,请命祭神,火浴童男童女。王彪之匆匆来到显阳殿,求见太后。此时,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正陪在左右,王彪之道:“启奏太后,瘟神已砸,但人心难服,纷纷跪倒宫城之外,请愿再塑瘟神,供奉活祭。”
褚蒜子道:“大疫之下,唯药救人,岂有信鬼神之理?”
“千百年来,皆是鬼神大于草药,从无草药大于鬼神,实难说服。”王彪之道。
褚蒜子问道葛洪:“以抱朴子之见,该如何是好?”
葛洪道:“疟瘴之疾,人人相传,信笃鬼神,聚集宫外,绝不可行。贫道以为,唯有严刑峻法,驱散人群,方为上策。”
“嗯......”褚蒜子道:“抱朴子言之有理,二位卿家,有何良策?”
王彪之作揖道:“太后可登上宫城,口衔蒿草,以示药力,信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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