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王府,周太妃已卧床病重,见到太后,周太妃忍不住泪流而下,滑落脸庞。褚蒜子快步坐到床边,一把握住周太妃一只手,深情问道:“哀家再度临朝,早闻太妃病重,出宫不得时宜,未曾想病成这般。”
周太妃道:“听说陛下疯癫之症,已无药可救?”
“嗯…”褚蒜子点了点头。
“都传太后要把奕儿扶上皇位,此事当真?”
褚蒜子道:“正有此意,拥戴司马丕为储君,入朝监国。”
周贵人无多少墨水,但心里却是十分抵触。她说道:“大晋江山不好坐,丕儿已病成废人,何不让奕儿留我身边,做个王侯,平平常常,也好操持家业。”
褚蒜子道:“宗室之中,唯有奕儿出身最嫡,无人可选,唯有兄终弟及,继承大统。”
周贵人道:“自太康年间,时至今日,大晋哪个皇帝,能得善终,一个个命运多舛,朝不保夕,恕我直言,这皇帝不做也罢。”
“太妃说的没错,大晋江山,苦重不堪,但你我虽是后妃,蒙受国恩,贵极天下,如何卸得下这副担子。”
周太妃一行泪下,皱着眉头问道:“奕儿就不能不当这个皇帝么?”
看着病重又不情愿的周太妃,褚蒜子强咽苦水,硬着说道:“不能。”
“太后,贱妾只剩这么一个儿子,只盼他此生,能如平民一般,远离皇族恩怨。”
“太妃出言质朴,但事到如今,奕儿不登基,唯恐诸王做乱。不是哀家想选奕儿,而是天下只能给奕儿。”
周太妃眼中露出一丝绝望,褚蒜子转身道:“庾希,宣旨!”
庾希将懿旨托在手中,说道:“东海王接旨!”
“儿臣司马奕听旨。”司马奕带家人一并跪倒。
庾希读道:“太后懿旨:东海王司马奕,天资聪慧,秉性质朴,出身皇室,血统最嫡。逢天子中邪,妖人蛊惑,疯癫病重,危在旦夕。百官朝议,天子无嗣,奏请东海王以兄终弟及大礼,立为储君,改封琅琊王,入宫监国,永立江山。钦此。”
“儿臣领旨谢恩。”琅琊王司马奕刚接旨起身,忽然眼放惊悚,“噗通”跪倒,只见周太妃,双眼不合,仰天而亡,司马奕几步跪行到病榻,连呼太妃,泣不成声。
众人心痛不已,悲伤难却,太后褚蒜子拭了拭眼泪说道:“太妃抚育两任天子,不幸病亡,当以太后大礼,授予厚葬。”
“儿臣代母妃,叩谢太后。”琅琊王司马奕叩首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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