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深居宫中,有所不知,当初桓温在荆州,远离京师,不敢妄动,如今做了扬州牧,屯兵江北,兵马越招越多,威望越积越大,足矣撼动京师。”
一听栽赃桓温,庾希是巴不得有个帮忙泼脏水的,庾希说道:“伟长所言,句句属实,微臣早就规劝太后,不可任用桓温。”
褚蒜子道:“圣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哀家平日也有提防,桓温秉性狂妄,可眼下不至于谋反。”
司马勋作揖深情痛斥道:“那谋反二字,岂有写在脸上的,微臣去扬州之时,桓温曾对着一只笼中鸟,慨叹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桓温哪里是说鸟,分明是暗示自己。”
庾希也道:“伟长说的极是,桓温暗怀异志,岂是一日两日,太后即便提防,只恐谋反之事,也猝不及防。”
“对对对,”司马勋道:“提防二字,只在心中、嘴上,又有何用?”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褚蒜子听了二人的陈述,心中觉得也该有些防备,便问道:“既然二位卿家如此戒备桓温,哀家该如何提防?”
司马勋道:“微臣在汉中已屯兵五万,危难之时,顺江而下,可救京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褚蒜子问,
司马勋道:“臣的五万将士,与桓温兵马相比,相差甚远,请太后恩准,增兵至八万,以备桓温造反。”
“此事可曾奏呈天子?”
司马勋道:“陛下刚刚登基,尚需太后教诲,哪里晓得桓温这些年的阴谋勾当?”
庾希也道:“伟长所言极是,新君登基,军政尚未理清,征兵防温,不便朝堂直言,还请太后临机专断,早下决心。”
褚蒜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庾大将军掌管京师兵事,汉中增兵三万之事,就由你署理,早拨钱粮甲仗,让司马勋顺路带回汉中。”
庾希、司马勋一同起身作揖道:“太后圣明!”
得了褚太后的准许,司马勋心中不禁窃喜,出宫的路上,对庾希是千恩万谢,司马勋道:“桓温贼子,我恨之久矣,多年受制于桓温麾下,岂能不知他奸雄之心。”
庾希也是喜笑颜开,说道:“英雄所见略同,伟长今日之言,正合我意,伟长握兵汉中,我在京师主政,你我联手,何愁除不了那奸贼桓温?”
“是呀是呀,”司马勋停住脚步,躬身作揖道:“有大将军在朝主政,护佑大晋,司马勋愿听候调遣,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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