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开炮。
从未见过弩炮的晋军,顿时大惊,弩炮弹出的或是碎石,或是重石,如雹打下,大小各异,频繁掉落。真见得:
弩炮飞石击城郭,刀枪盾牌难求活。学仿西洋石弩炮,不逊曹魏霹雳车。
飞沙走石如雨布,人似草芥血成河。气概三军逞无比,拔关欲将蜀川挪。
重石催城墙,碎石打兵士,岂是盾牌能挡?不到一个时辰,城墙毁坏,兵士死伤,难以阻挡。乱石飞天,如摧枯拉朽,一通摧毁,云梯架起。叛军大举攻城,西夷校尉毌丘暐大惊失色,惊慌无措,自知非武力可挡,便传令弃关撤兵,丢了涪水关。
险关攻克,叛军蜂拥入关,占据涪水关,军师梁惮命人收缴关上遗弃的钱粮甲仗,补充军资。来到涪水关的中军大堂上,一个小卒来报:“启禀军师,查抄朝廷牒文,全在此处。”
“待我去看。”
军师梁惮进了毌丘暐的房中,翻了翻与朝廷往来牒文,也未见有用军情,倒是桌案上一枚大印,惹人注目。梁惮拿起印信,一看刻字,正是毌丘暐的官印,上刻六字“西夷校尉大印”。
这时,司马勋率众将进来,司马勋道:“一枚官印,军师端详许久,看它何用?”
“此乃西夷校尉官银,毌丘暐弃了官印,忘记带走,若取成都,兴许有所用途。”
司马勋道:“若是如此,便捎上官印,也是缴获战利之资。”
西夷校尉毌丘暐弃关逃跑,司马勋八万叛军,径直南下,直奔成都府,收复西蜀,已是近在眼前。
......
毌丘暐带了一支残兵,逃回成都府内,此时刺史府上,众人披麻戴孝,高悬白幡,刺史周抚病故,丧事刚刚办完,孝期未过。
周楚奉旨坚守成都,已封为冠军将军,一边筹备防务,一边守孝之中,一身白服,守在灵堂。一个家丁匆匆来到,作揖道:“启禀少将军,镇守涪水关的西夷校尉毌丘暐,败逃回城。”
“啊?涪水关失守了?”
家丁道:“应是如此。”
“快传毌丘暐来见。”
等了少时,毌丘暐急慌慌来到,一脸狼狈,噗通跪倒,作揖道:“涪水关失守,末将罪该万死。”
“毌丘将军,事已至此,起来说话。”
毌丘暐站到一旁,说道:“叛贼司马勋八万大军,势不可挡,又造攻城重器,攻城凶猛,如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不知成都府内有多少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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