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道:“叔虎兄与安石、武子共商便是。”
王彪之一看桓温拒不奉诏,不肯入宫,只得返回城内,复命天子。
回到显阳殿,已近晚膳之时,简文帝司马昱茶不思、饭不殆,等来的又是王彪之一人返回。简文帝道:“卿家一人返回,莫非大司马仍不肯入朝。”
王彪之作揖道:“大司马只说,命臣与安石、武子共商托孤之事。话虽如此,臣以为此事不妥。”
谢安道:“古往今来,起兵造反,皆以清君侧为名。臣等三人一旦托孤,若桓温用清君侧为名,举兵谋反,如何挡之?”
简文帝听了微微点头,问道:“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
谢安道:“桓温不朝,托孤之事,绝不可定。请陛下以丞相之职,封与桓温,再将令子桓济送还。”
众人猜不透桓温,一旦简文帝驾崩,桓温在皇位更迭之际,究竟会不会篡位,谁也不敢打包票。听了谢安之计,简文帝道:“桓温一日不入朝,朕一日心不安,车胤乃桓温旧部,再去传诏,送还驸马桓济,封桓温为丞相,传他进京辅政。”
“微臣遵旨。”
......
夜幕落下,中书侍郎车胤三度来到城外桓温大营,这次听说是车胤到此,桓温并未召集众将,在中军帐内,独会车胤。
桓温对车胤格外赏识,又是自己老部下,特别是送还了爱子桓济和公主司马道福,家人团圆,让桓温喜出望外。众人各座,桓温道:“一日之间,三遣来使,陛下真是用心良苦。”
车胤道:“大司马功高盖世,陛下敬而生畏,故而遣臣传诏,加封大司马为丞相,主宰天下,入朝辅政。”
桓温道:“武子乃我旧友,不妨直言,陛下这病,是真是假?”
车胤低声道:“陛下此番得病,是病入膏肓,只恐祸在旦夕。”
桓温听了沉默良久,说道:“老夫并非不信武子之言,一旦入朝,便是笼中之鸟,只恐将我裹挟在朝,难再脱身。”
车胤道:“陛下命不久矣。二子皆在幼年,大司马不辅政,这辅政大臣谁又敢当?”
桓温听罢,哈哈大笑,豁然开朗,说道:“反复遣使,只为怕我谋反。不瞒武子,老夫拥兵十万,稳坐江东,谁来辅政,无关紧要,尽可差遣。”
车胤道:“有大司马交待,便可放心,他日若有差遣,下官愿为内应。”
“武子不必多虑,你我情同手足,朝廷若有谁算计老夫,万望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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