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忠义遍西川,未复成都皆未还。
封守疆场魂断处,从来壮骨留青山。
自从桓豁大败,退守东川,使得前秦稳住了西蜀领地,从而出兵陇西凉国,更加没有后顾之忧,前秦升平二十年、公元376年,凉王张天锡因西蜀隔断,无法向东晋求援,只得投降秦国,这个陇西小朝廷,史称前凉,凉王张天锡得苻坚赦免,改封归义侯。
前凉张天锡虽然是十六国之一,但称王不称帝,自己祖上一直是晋朝旧臣,即便割据一方,也一直向东晋称臣,如今前凉灭亡,就等于晋国又失去一方盟友。
西川大败,前凉灭亡,两道消息一起传回建康,孝武帝司马曜与太后褚蒜子,坐在含章殿,都失落万分。
王彪之、谢安、车胤等几位大臣,侧坐一旁,面面相觑,沉寂了许久。只见褚太后道:“原本盼着收复西川,能安心扶陛下亲政,没想到桓豁大败,凉王降秦,天下大势,对我大晋是愈发不利。”
王彪之道:“老臣以为,桓豁不胜,则荆襄危及,需早定良策,以防秦军乘胜东进,杀入荆襄。”
“那诸公以为,桓豁还能否顶得住?”褚蒜子问。
谢安道:“前日桓豁上奏朝廷,自云顶山大败,桓豁忧愤成疾,已请辞荆州大都督一职,求朝廷另遣能臣。”
听说桓豁病重,桓豁可是当年褚蒜子的思慕之人,即便褚蒜子一生不曾寄情桓豁,但桓豁毕竟是忠良之臣。
旨意传下,差遣王献之奉命赶赴东川大营,众臣各自退下,褚蒜子一人坐在含章殿,望着窗外,久久不语。眼看月色甚浓,褚蒜子已呆望许久,孝武帝司马曜来到身后,轻声说道:“嫂娘坐了两个时辰了,莫非真是担心桓豁安危。”
“哀家这把年纪了,对桓豁还有何可担心的,哀家所虑,乃是大晋安危。久坐于此,等待王献之。”
孝武帝道:“朕只丢了西川一隅,江南州郡,仍在大晋,来年反攻,未尝不可。”
“西川丢失,东川难保,秦国东吞燕国,西并凉王,北收代地,大有一统之势,江南一日小于一日,已是岌岌可危。”
这时,太监来报,说道:“启奏太后,王献之即将出使,特来面见太后。”
“传王献之来见。”
片刻,王献之快步来到含章殿,伏地拜倒:“微臣奉旨赶赴东川,明早即行,太后召见,不知还有何叮嘱。”
褚蒜子强打镇定,假装自信,说道:“桓豁病重,若东川不可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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