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秽杂,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哀家受先帝托付,今日当严惩天子,取木杖来。”
几个大臣一看,赶忙求情,谢安跪倒作揖道:“圣人有训,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法不施与尊,古往今来,从无杖责天子的道理。”
王献之也跪倒:“自盘古开天,只有君杖臣,从无臣杖君,殿上之人,皆不可杖责天子。”
车胤也跪倒作揖道:“臣为中书侍郎,未能谏言陛下,其罪在臣,愿代受杖责。”
几个陪酒的弄臣被宫使摁倒,当堂棍责,被打的连声求饶。孝武帝赶忙扶着褚蒜子坐下,一旁说道:“嫂娘暂息雷霆之怒,儿臣日后定当勤政奉公,清心寡欲。”
“唉......”褚蒜子长叹一声,说道:“来日方长,愿陛下好自为之,勤政自鉴,社稷才有望重兴。”
......
丞相王彪之、大都督桓豁相继去世,罢朝三日,王彪之入土为安,满朝文武,一起上殿,恢复早朝。孝武帝司马曜道:“丞相病故,但政事繁杂,战事未休,当另选良相,署理政事。”
中书令王献之端朝板奏道:“满朝文武之中,尚书仆射谢安,与家父王羲之齐名江东,号称四俊,当以仆射大人为相,署理天下事。”
中书侍郎车胤也道:“谢公名冠江东,久怀名望,非他莫属。”
其他众臣,也纷纷附议,同意此举,唯有谢安低头不语。孝武帝问道:“百官举荐,人心所向,谢卿为何不发一言?”
谢安端朝板道:“臣徒有其名,并无其实。”
“爱卿乃江东四俊,闻名遐迩,因何拒不肯受?”
谢安道:“臣之名望,无非诗词歌赋,为朝廷并无大功,倒是扬州大都督桓冲,功勋卓著,手握雄兵,威名犹在,相比之下,不如请桓冲入朝,辅佐为相。”
文武百官听了,一个个瞠目结舌,众人对桓家久怀戒备,况桓温、桓济父子在时,窥探皇位,欲夺九锡,早已图谋不轨,若让桓冲入朝,倘若有谋篡之心,如何了得?一个老臣道:“谢大人,桓氏一族,轰都轰不走,还要请回来,岂不成了引狼入室?”
谢安道:“京师建康与扬州一水之隔,桓冲战功卓著,名望不在谢安之下,且手握重兵,桓氏族人,又争强好胜,倘若生怨气,挥兵渡江,又能奈何?臣之愚见,逢事先想让三分。”
一听这话,众人这才顿悟,暗自信服,孝武帝:“谢卿虚怀若谷,心存大局,难能可贵,但朕该派何人去请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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