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投降,莫非其中有诈,想做内应?”
小卒道:“我等万万不敢,只因水土不服,北岸骤生大疫,病倒将士,十之三四,令人惊骇。若不战死,也必病死,故而渡河来降,以求保命。”
“此话当真?”
为首另一个兵卒道:“将军切莫见疑,我等愿领晋兵,前往对岸,秦营粮草堆积如山,甲仗遗弃无数。若有半句假话,请斩我头。”
李伯护道:“将军慎重,深夜月暗,难辨真伪。”
“今夜先关押解这些降卒,明日天明,再做探查。”
......
到了次日,朱序登临城头,张望北岸,寥无人烟,空寨一座,只见营中,大批马料,堆如山丘,帐篷辎重,以及撞车、冲车诸多重器,也弃于营中。朱序道:“十七万大军,一夜之间,苦于大疫,弃寨而逃,真天助我也。”
李伯护道:“营中粮草、辎重,何止万金,何不取来,充作军用。”
毛穆之道:“中郎将不可亲自前往,还是末将代为探查。”
朱序在城头来回踱了几步,犹豫再三,一拍垛口,说道:“彼岸敌寨,绝不可留,数日之后,若大疫熬过,挥师再至,岂不便宜秦兵?”
“那将军之意?”李伯护道。
“我命毛穆之、毛安之二将,率兵渡河,劫其辎重,焚其营盘。即便秦军再至,也需再筹粮草辎重,重扎营盘。”朱序道。
毛穆之道:“若是渡河劫寨,就请将军拨付百艘战船,足以运兵。”
“好,”朱序道:“立刻点起战船一百条,渡船过河,夺资焚寨。”
晋军城门大开,毛穆之、毛安之二将,点起战船一百条,士兵千余人,集合岸边,乘船渡河,夺资焚寨。毛穆之把那十几个降卒押在船上,到岸之后,命其引路,进了北岸大寨,寨中空无一人,倒是辎重犹在,不曾带走。
毛穆之、毛安之率兵登岸,环视一番,毛穆之道:“来人呐,向众将士,分发蒿草,口含蒿草,方可入营。”
此时晋军也担心,传染大疫,那时最难治愈的便是疟障,所有将士便口含蒿草,当做防疫,纷纷登岸。在十几个降卒引领下,毛氏兄弟引兵入营,开始搬运辎重,那十几个降卒互递眼神,突然拔腿便跑,四散逃走。
毛安之拔箭便射,有几个跑的慢的当即射杀,众人一看降卒叛逃,心生疑虑,毛穆之镇定自若,说道:“降卒不知好歹,不必多虑,众人分头,搬运辎重,即刻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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