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来到晋军大营,投了名帖,只见大都督谢石、军师车胤、北府军将领谢玄、谢琰、孙无终、诸葛侃、刘牢之等众将一起迎出大营外。谢石道:“次伦将军,阔别四载,别来无恙。”
“朱某被俘,今为大秦驸马,再遇诸公,心感惭愧。”
谢石道:“本帅已备下酒宴,今日先畅饮一番,无须惆怅。”
众人把朱序请到大帐,一同赴宴,共叙旧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几个歌姬入帐献舞。四个妙龄舞者,闻乐起舞,水袖依依,众将开怀畅饮,观望作乐,好生自在。
朱序与谢石并坐正位,趁着众人醉心舞者,朱序凑近问道:“大战在即,岌岌可危,歌舞升平,大都督有几何胜算?”
“实不相瞒,毫无胜算。”谢石道。
朱序道:“既无胜算,还有心歌姬取乐?”
谢石微微笑道:“次伦身在秦营,心向大晋,我自知道,若不教我破敌之策,岂不白做了天王驸马?”
“不瞒都督,眼下正是开战时机,寿春大营,只有秦兵二十万人。驻守襄阳与桓冲相持的秦兵,只有慕容垂的五万人马。”
“难道说苻坚百万兵马,尚未到齐?”
朱序道:“苻坚拥兵百万,此事不虚。各路兵马皆在途中,资仗如山,运送繁琐,若西凉兵、冀州兵、幽州兵悉数到此,足够百万,则大事去矣。当趁重兵未至,抢占先机,速战速决。”
“次伦所言,军中天机,真知灼见。”
朱序道:“待决战之时,末将愿为内应。”
谢石频频点头,深以为然。一番密谈,两人推杯换盏,若无其事。酒宴过后,朱序在晋营睡了一夜,次日准备回营。
此番出使,明面上像故友重逢,众将出来相送,谢石道:“相谈一番,各为其主,不能挽留,着实可惜。”
朱序道:“我为天王驸马,仍有江东之情,大都督当提早决战,不可久拖。”言罢,众人告别,各自离去。
朱序牵着马,正往秦营方向而去,走出不远,只听身后有人喊道:“朱次伦!”
一喊自己名讳,转头再看,正是军师车胤,车胤道:“将军前来劝降,无功而返,回去之后,如何给天王交待?”
朱序道:“实不相瞒,左军师吕婆楼对我早有猜忌之心,幸好有驸马之名,否则早被暗算。侍郎大人足智多谋,何不教我保命之计。”
“呵呵,”车胤笑道:“原来驸马爷也有吃不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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