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麦乳精。
早已被这位大姐照顾习惯,江弦不多客套,端起这杯只曾听闻其名的饮料尝了尝。
麦香味加奶香味加甜味。
口感能把后世绝大部分奶茶秒了。
“蛮好喝的,张老师这是什么牌子?”
“沪海牌。”
这年头好像什么都是沪海货最好,不管是日用品还是自行车,凤凰、永久都产自沪海,还流行一句话叫“识货不识货,全买沪海货。”
“回头我也去买一罐。”
“不用~这一大罐我又喝不完,想喝来我这里喝便是。”
“那多不合适。”江弦腼腆的像个孩子,“我老跟您蹭吃蹭喝的。”
“没事~你就把我当成姐姐。”
等江弦喝完,张洁又给他冲泡一杯,“小江,你怎么还有压力了?我看你那篇《棋王》的问题不大呀,我和李陀的小说才是争论最大的,我们的解决了,你那部也就解决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江弦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李陀最危险!”
李陀的这篇小说,除去“伤痕”的性质来看,写的着实...一般。
他本人都极度不满意,搁笔开始重新学习写作。
实际上,这个时代很多作家都不明白新时代文学应该如何创作?
这是个外国月亮比较圆的年代。
西方世界的冲击,使国人变得极度缺乏文化自信和文化认同。
“精神贫困”的作家们纷纷摹仿学习国外作家的文体及写作方式,以外国文学为参照写作,残雪是此间之集大成者。
“张老师,我干脆就在你这写吧,哪里不懂我方便跟您请教。”
“行啊。”张洁很痛快便答应下来,“当然可以了。”
江弦拎把椅子,在张洁桌对面坐下。
他先对《棋王》的故事梗概进行总结。
这梗概是给周洋、冯沐以及各位领导看的,还要请周洋、冯沐和领导们发表意见。
经过张洁提醒的江弦,脑袋比之前灵光许多。
他尽量避开发烫的词,将思辨与议论由“伤痕文学”中脱离,转换成挖掘民族传统文化土壤的角度,从棋道、生道等文化层面去做解读。
洋洋洒洒的梗概一挥而就。
抬头望见张洁仍抱着脑袋头疼,江弦也不打算像考试时第一个掀动卷纸的学生一样,给她增添不必要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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